陸溫簡單明了,“你看,你都快要死了,不如發(fā)揮點自我價值,幫我去做件事。”
“什么事值得你來找我。”
陸潤狠狠的看著這個人,他是真的不明白,怎么會有人大老遠的跑來,這么要求人家辦事。
還是這副臭臉。
陸溫靜靜的看著他,也不說話,就這么直勾勾的看著他,如此反常的舉動讓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片刻后,在陸潤想殺人的目光之中,她終于開口說話了。
但說出的話卻讓陸潤毛骨悚然。
“陸潤,你還記得我母親嗎?”
“滾。”
陸溫目光變得微涼,“專門提取人腦中正常的精神絲來制成藥,以讓自己得到片刻的緩解,隨著藥物越傳越廣,甚至出現(xiàn)了滿城皆獵人的罪惡都市?!?
“真是巧,跟十幾年前的案件一模一樣。”
陸潤面色不變,“我聽不懂?!?
陸溫沒有應這句話。
“別緊張,我只是來跟你聊聊本關副本的,作為高階精神力者,并且還是重度精神暴動的精神患者,見到這樣的藥,你會使用嗎?”
陸溫聳聳肩,對這件事極為好奇,“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你們到底會怎樣看待這些藥品。”
陸溫不是他們,所以無法理解他們的感受。
所以她這次除了來玩,就是來打聽陸潤這類人的想法。
“如果換作是你,你會選擇服用這個禁忌的藥物嗎?”
陸潤笑了,陰郁的眸子劃過一絲譏諷,“陸溫,人在極度痛苦的時候就不是人,是畜生,而畜生是沒有人性的?!?
他沒有明著回答。
但是卻透出了一個意思。
會的。
人在極度痛苦之下,什么都做得出來。
陸溫站起身,“你的回答在我的意料之內(nèi),罪惡一旦開始蔓延,那么所有人都會被吞噬,無論看起來多無辜,都是其中的推手。”
“直到完全淪陷。”
“不管是十七年前,還是現(xiàn)在,都一樣?!?
陸溫打了個哈欠,“我一直沒有問,你參加這個游戲做什么?”
他愣了愣,“當然是為了治愈卡,我住在這里十多年了,精神疾病越來越嚴重,再這么下去,我得完,我們這個芝麻大小的家世,壓根就找不到合適的安撫師?!?
“你也知道,我們這類人家,別說找,連見都沒有見過幾面?!?
“現(xiàn)在狼多肉少,安撫師有幾個,被人盯得清清楚楚,匹配率超過30%早就被人帶走的,像我們這樣家世不顯赫的人能分到什么?”
“我又不是裴青色,呵,哪怕是裴青色也找不到合適的安撫師。”
他想起第一關副本的安撫師,撐著腦袋,“安撫師是絕種了嗎?怎么十多年了,都不見一個高階的?!?
“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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