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瑾手腕一翻,手中便多出個(gè)鋒利的薄片。
    薄刃在指間翻了幾個(gè)花,沈懷瑾兩指相捏就要往自己另一只手上扎去。
    朱嬌嬌卻突然出聲:“等等?!?
    她趕忙在旁邊的器具堆里翻出來個(gè)酒杯,隨后又將酒壇打開,從中舀了半杯酒。
    “滴在這里吧,我也好喝下去?!?
    她總不能當(dāng)著俞眠的面,抱著沈懷瑾的指頭舔吧。
    “嗯?!?
    如玉的指尖刺破了個(gè)小口,沈懷瑾稍稍用力一捏,一滴血便擠出來滴落在酒杯中。
    鮮紅的血跡看著倒是與常人無異。
    俞眠看著那白皙的指腹浸出血珠,總覺得自己的手指都開始痛了。
    朱嬌嬌盯著那血跡在酒杯中擴(kuò)散開來,舉起來就往嘴里送。
    可這時(shí),腳下的地面卻突然開始瘋狂震顫起來,倉庫里堆放的酒壇和雜物翻滾在地上。
    俞眠被滾過來酒壇撞到腳,干脆撲騰著雙手掛到沈懷瑾身上。
    這人干活有勁兒,下盤也穩(wěn),簡(jiǎn)而之在俞眠眼里就三個(gè)字——
    靠得??!
    朱嬌嬌感覺自己就像風(fēng)中落葉,完全穩(wěn)不住身形,握不住手中酒杯。
    踉蹌中她摔倒在地,即便手上緊緊握住了酒杯,但杯中的酒還是都灑了出來。
    帶血的酒澆在領(lǐng)口,尖銳的蟲鳴聲就響了起來。
    伴隨著皮膚撕裂的聲音,朱嬌嬌痛苦地呻吟著,她的袖子和褲腿里邊窸窸窣窣爬出來密密麻麻的蟲子。
    掛在沈懷瑾身上的俞眠看見這個(gè),腿箍得更牢了。
    “懷瑾,抱緊點(diǎn)”
    那些蟲子瘋了一般尋找新的宿主。
    這空間里活人總共就他們?nèi)齻€(gè),朱嬌嬌那里它們?nèi)ゲ坏?,還有一個(gè)香噴噴的妖怪掛在沈懷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