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更讓她頭皮發(fā)麻的事情發(fā)生了。
周圍的人色彩迅速褪去,輪廓變得模糊,像是被水浸染的毛筆字開始扭曲起來,隨后化為塵埃散去。
遠處的白塵還是笑瞇瞇地跟她打著招呼,卻在頃刻間化為飛灰。
寒意順著脊椎瘋狂爬升,俞眠不知道這是幻境還是真實。
“怎么回事......人都......去哪了?”
她顫抖著喃喃自語,聲音在過分寂靜的空曠里顯得微弱而恐怖。
俞眠眼睛眨了又眨,鼓起勇氣,大喊:“懷瑾——”
算了,還是叫人吧。
這場面她真不會處理?。?
古老生澀的低語,如同咒語念唱,從地底絮絮叨叨鉆入俞眠耳里。
她覺得似曾相識,但又完全聽不懂。
“懷瑾——懷瑾——”
平常就知道鉆進她腦子里叨叨叨,現(xiàn)在倒好!
俞眠哭喪著臉:“連敵人都沒有,我怎么打嘛。”
要打架好歹也要有人過招,這玩意兒就光嚇她。
“叮鈴——”
清脆的響聲在寂靜中十分明顯。
俞眠低下頭去,自己腳腕上的鈴鐺無風(fēng)自動,清脆作響,紅色的靈線順著腳腕往外蔓延。
“懷瑾?”
俞眠語氣驚喜,東張西望,卻并沒有看見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