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凡人?!?
幾人說話間,你一手我一手,就將俞眠扶起來衣裝頭發(fā)收拾得整整齊齊,絲毫看不出剛才鬧了些什么。
鏡無危們商議一番,只留下了兩個在外面,其余幾個悄悄退去隱于周圍。
俞眠又好氣又驚異,這些鏡無危像是非常熟識一般,不爭不搶地共同出主意。
一個鏡無危就夠聰明,一群可真有些嚇人了。
也就是在這神淵里不方便,不然俞眠覺得這些人是真的會動手收拾她。
俞眠乖乖窩去了鏡無危身邊,討好地蹭了蹭他的臉頰,蹭得鏡無危睜開眼瞥了她一眼。
“眠眠不用心虛,你在我這里記的賬已經(jīng)多如牛毛,不差這一回?!?
俞眠癟癟嘴:“哼?!?
現(xiàn)在嘴上說說也不行了。
而高處的臺階之上終于有了人影,那人低頭朝下看,正好遠遠跟俞眠對上眼。
“俞姑娘,又見面了?!?
司徒越踏上了臺階,她好似并未受到任何施加在鏡無危身上的威壓影響,一步一步很自然地往下走。
但俞眠看她那狀況好像也不輕松,她身上的衣服處處破損,右手臂的袖子甚至全都被撕碎了開來。身上都是斑斑血跡,露出來的皮膚也多傷痕,有一道長長的傷口從她肩頸一直到手臂。
俞眠眨眨眼:“你受傷了?!?
司徒越神色還是游刃有余:“有勞關(guān)心,對于我們凡人來說,不過是些外傷?!?
“哦?!庇崦叽亮舜僚赃叺溺R無危,“為什么她好像沒有你那樣費勁。”
司徒越走得慢只是因為她身上的傷,而并非來自神淵的壓制,總不能人界的女君也是神淵里的東西吧。
另一個鏡無危答她:“現(xiàn)在的人界受天道庇佑,在神淵內(nèi)除了那些天然的精獸威脅,多處秘地都是對人界之人敞開的?!?
談話間,司徒越走了下來,她卻并沒有急著過來,而是坐在臺階上,先談條件。
“尊者幾番來我人界,是要取人界因果給俞姑娘用吧。你看看,我身上的因果如何?.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