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帶著凝重,銀絲突然繃緊,“有王脈修士過來了,是羊角族的合體境。”
林凡的身影瞬間隱入珊瑚叢,長生刀的雷火在刀鞘上凝成細小的光點。
他看著那名羊角修士哼著小曲掠過,腰間掛著串南域修士的頭骨,突然握緊了刀柄,那些頭骨的額骨處,都有個細小的冰紋,分明是冰璃族的標記。
“等百族屠靈陣啟動,就是我們動手的時機?!绷址驳穆曇敉高^海水傳來,帶著冰裂般的寒意,“我要讓喪海之都的王脈知道,他們口中的螻蟻,能掀翻他們的王座。”
三日后,喪海之都的百族屠靈陣如期啟動。
百座王脈祭壇同時亮起,墨綠色的毒液順著街道流淌,將潛入城中的南域修士瞬間腐蝕成白骨。羊角族修士站在城門上狂笑,看著海水中不斷浮起的殘軀,酒杯中的靈酒喝得更加暢快。
“就是現在!”林凡的長生刀突然從海底斬出,雷火與南域本源之力交織成巨大的刀芒,竟硬生生在禁制上劈開道口子,“秦長老凈化祭壇!阿姐凍結毒液!玲瓏隨我殺向主殿!”
秦冰月的拂塵銀絲如同暴雨般射入祭壇,清心露與毒液碰撞產生的綠火,將王脈的符文燒得扭曲。林雪兒的冰蠶絲手套在半空中展開,冰紋如同蛛網般罩住整個城池,將墨綠色的毒液凍成剔透的冰雕。
劍玲瓏的流霜劍化作金虹,劍光貼著地面游走,將城門處的羊角族修士齊腰斬斷:“少宗主!主殿的圣主殘魂在燃燒王脈精血!”
林凡的長生刀已經劈開主殿的大門。
圣主殘魂的十二翼在精血中燃燒,黑色晶石的光芒比太陽還要刺眼:“林凡!你果然來了!本圣等這一天很久了!”
“彼此彼此?!绷址驳慕缬驊?zhàn)紋驟然亮起,南域的本源之力與城中殘存的南域修士愿力共鳴,在他身后凝成巨大的虛影,那是無數被奴役、被屠殺的南域冤魂,他們的嘶吼震得喪海之都都在顫抖,“今日,便用你的殘魂,祭奠所有犧牲的同道!”
長生刀與圣光碰撞的剎那,百族王脈的修士們終于感受到了恐懼。
他們看著那些被凍結的毒液冰雕,看著祭壇上燃燒的符文,看著主殿中節(jié)節(jié)敗退的圣主化身,突然發(fā)現自己引以為傲的王脈身份,在南域修士的復仇之火面前,竟如此脆弱。
“快跑啊!”不知是誰喊了聲,王脈修士們紛紛化作鳥獸散。
羊角族的合體境想從城墻缺口逃遁,卻被俞大虎的玄鐵盾砸成肉泥;狐族女子的九條尾巴剛探出城門,就被元青陽的斷劍齊根斬斷,慘叫聲在血色海洋上回蕩不絕。
當林凡的長生刀刺穿圣主殘魂的黑色晶石時,喪海之都的禁制終于崩潰。
血色海洋的海水倒灌入城,將那些王脈的骸骨城墻沖刷得支離破碎。林凡站在主殿的廢墟上,望著海水中漂浮的王脈尸體,突然將大道仙瓶拋向空中,瓶中的南域本源之力如同潮水般涌出,與城中的冤魂共鳴,在天空凝成巨大的“南域”二字。
“繼續(xù)下去的話,西域將逐漸處于弱勢。”秦冰月的拂塵掃過他的肩頭,銀絲上的綠火已經熄滅,只留下淡淡的焦痕,“喪海之都的王脈,再也不能作威作福了?!?
林凡的目光望向西域的腹地,那里的云層依舊泛著紫金色的光:“但西域還沒徹底覆滅。只要還有個西域修士活著,我們的戰(zhàn)斗就不會結束。”
他的長生刀指向天際,雷火在刀身跳動,如同不滅的戰(zhàn)意,“下一個目標,西域圣主的老巢——噬靈谷!”
血色海洋的海風吹過,帶著復仇的快意與犧牲的沉重。
南域修士們互相攙扶著站在廢墟上,看著喪海之都的王脈旗幟沉入海底,突然放聲歡呼。
這歡呼中,有失去同胞的悲痛,有復仇成功的快意,更有對未來的堅定,他們知道,只要堅持下去,終有一天,南域的金光會照亮整個西域,讓所有侵略者都付出應有的代價。
而在噬靈谷的深處,西域圣主的本體突然從閉關狀態(tài)驚醒。
他感受著喪海之都傳來的靈力波動,十二翼的圣光劇烈閃爍,綠豆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恐懼:“不可能……本圣的王脈……怎么會損失如此之多……”
他的掌心突然浮現出顆黑色的珠子,里面藏著西域天道的最后本源:“既然如此,那就讓整個西域……陪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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