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城刺史府的客廳內(nèi),燭火搖曳,映照出朱文成那張陰鷙而得意的臉。
他端坐在太師椅上,手指輕輕敲擊著茶杯,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吳承安啊吳承安,縱使你是武舉案首,終究還是逃不出本官的手掌心?!?
他輕輕啜了一口茶,茶香氤氳,卻掩蓋不住他心中的算計。
這次的計劃,環(huán)環(huán)相扣,吳承安明知是陷阱,也必定會跳進去。
“有情有義?呵,這樣的人,往往死得最快?!?
他瞇起眼睛,望著跳動的燭火,仿佛已經(jīng)看到吳承安橫尸荒野的場景。
果然,片刻之后,廳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一名身穿勁裝的探子快步走入,單膝跪地,抱拳稟報:
“啟稟大人,吳承安離開客棧之后,直奔北邊去了!”
朱文成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慢悠悠地放下茶杯,問道:
“他帶了多少人?身上帶了些什么?”
探子連忙回答:“他孤身一人,只帶了一桿長槍、一副弓箭,還有一個包袱,里面估摸著是干糧?!?
朱文成聞,頓時哈哈大笑,猛地站起身來,寬大的袖袍一甩,冷笑道:
“好!果然不出本官所料!吳承安啊吳承安,你重情重義,可這世道,重情重義的人,往往活不長!”
他負手踱步至窗前,望著漆黑的夜色,眼中寒光閃爍。
“該做的,本官已經(jīng)做了,接下來,就等那些人了......”
只要吳承安死在前線,他不僅能出一口惡氣,還能借此機會與大坤王朝和談,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與此同時,吳承安騎著白色戰(zhàn)馬“追風(fēng)”,如一道閃電般沖出薊城,沿著官道疾馳。
夜風(fēng)呼嘯,吹得他的衣袍獵獵作響,但他的眼神卻比這夜色更加冷峻。
“師尊被困黑石谷,情況危急,我必須盡快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