儼然一副“你能怎么樣”的模樣。
而事實也確實這樣。
如今溫頌,認定了他。
不對,或許從始至終,溫頌認定的都是他。
周聿川望著溫頌平靜的眉眼,無聲地吸了一口氣,卻始終無法沖散肺腑里的淤堵。
他稍稍緩了一會兒,才重新看向溫頌,嗓音染著化不開的滯澀,“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
溫頌點了點頭,“好?!?
周聿川剛轉(zhuǎn)身走出病房門,商郁就抓起茶幾上的手機起身。
溫頌:“怎么了?”
商郁面色如常,“商一送點東西過來,我下去一趟?!?
溫頌不疑有他,又再次拿起手機,看起研究院發(fā)過來的消息。
送去分析的血液成分太過復雜,有些成分需要逐一比對才能給出確認的結(jié)果,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兒。
周聿川走出病房后,眼底的落寞一覽無遺。
他緩步朝電梯廳走去,剛走到轉(zhuǎn)角,身后就傳來一道質(zhì)問。
“這件事,你知道什么吧?”
是商郁。
周聿川身形微頓,徐徐轉(zhuǎn)身,不解地開口:“哪件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商郁眸光緊緊落在他身上,毫不掩飾其中的審視,語氣沉冷而犀利,“那我就問得再直接一點,你是不是知道師母中的是什么毒?”
此刻,商郁身上沒了適才在病房的溫淡氣息,棱角分明的五官上只余令人不寒而栗的陰郁。
然而,周聿川卻仿若未覺,嗓音未變,“你們醫(yī)院都查不出來的毒,我一個商人怎么會知道?”
“是嗎?”
商郁覷著他,眼神如摻了三九天的碎冰,似提醒似警告,“周聿川,有些事,還是適可而止的好?!?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