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南書房里,重新打開袋子,伸手剛想去撥弄里面的乾坤鴛鴦鉤,看看它的全貌。
    可還沒觸碰到它,我就感受到了來自于這個兇器的凜冽陰寒之氣,頓時縮回了手。
 &nb-->>sp;  這玩意兒,恐怕不是一般人能鎮(zhèn)得住的。
    我二話不說,將袋子扎起來,拎著朝正院走。
    不能摸,那我就供給正屋里面的那些臟東西去!
    可等我推開正屋大門的時候,我就看到一團黑黢黢的東西蜷縮在柳珺焰的黑棺上,聽到動靜,它立著的兩只耳朵頓時動了動,抬起頭來懶洋洋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埋頭睡去了。
    呵,原來玄貓這小家伙在這兒!
    我將布袋放在供桌上,然后繞到黑棺那邊,想伸手摸摸它。
    結果人家又往里面縮了縮,根本不讓我碰。
    傲嬌的很吶!
    我在正屋里等了一會兒,一直沒見到那些臟東西出來吞食乾坤鴛鴦鉤。
    這玩意兒竟這么兇的嗎?
    那它跟凌遲刀相比,哪個更兇?
    我沒有將乾坤鴛鴦鉤收走,就讓它在供桌上放著。
    等我回到南書房,黎青纓竟從外面進來了。
    我問:“青纓姐,你剛才出去了?”
    “嗯?!崩枨嗬t說道,“竇家第一單收下了,我得去打探一下,到底是誰交出了這乾坤鴛鴦鉤?!?
    對,我本來是打算明天去茶館打探一下消息的,黎青纓的辦事效率比我高太多。
    我便問道:“打探出來了嗎?”
    黎青纓卻賣起了關子:“你猜?!?
    我說道:“應該是白家?!?
    黎青纓好奇道:“為什么?”
    “無論真正的兇手是誰,出面的,只能是白家?!蔽曳治龅溃耙驗榘准业帽聘]家?guī)退麄冏鋈似ぜt棺,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我不確定的是,白家將誰推出去了?!?
    不可能是白京墨親自出面,一般的人竇家也不會認,所以推出來的是誰,這很重要。
    “之前白老太身邊的那個男人,你還記得嗎?”黎青纓說道,“就是他出來頂罪的,血濺當場。”
    是他啊。
    “他也未必就沒有罪?!蔽艺f道,“為了人皮紅棺,白京墨還真是下得去血本,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那一夜,珠盤江里轟隆隆浮起來的那口棺材,里面裝著的到底是誰?
    真的是陳平嗎?
    九口人皮紅棺,九個全陰之體的女孩,這是什么陣法?
    到底是為了鎮(zhèn)壓陳平,還是……不,無論是什么,我都得阻止這一切的順利發(fā)生。
    第二天一早,我就將盧秋生兩次交給我的肉刺帶上,直接去了白家醫(yī)館。
    白家醫(yī)館最近都沒營業(yè),但人是在家的,大門口有人看守。
    我走上前去,說明來意:“我是五福鎮(zhèn)當鋪的小九,有事要見白京墨?!?
    一人立刻去通報,等了一會兒,有人過來領我進前廳等著。
    不多時,白京墨就過來了。
    今天他看起來氣色好了很多,除了眉心處仍然盤桓著一股黑氣之外,整個人算得上神清氣爽,他笑著跟我打招呼:“小九,有事找我?”
    我將肉刺推到他面前,說道:“今天我來,是想用這樣東西,跟你換一個人。”
    白京墨看到肉刺的時候,眼角微微一顫,但很快便恢復了平定,笑道:“這是什么?小九想要誰,盡管跟我說,我的,遲早也是你的?!?
    “白京墨?!蔽艺?,“咱們之間不用賣關子,你的施針手藝從何而來,你心里最清楚;陳桃的剝皮案是誰做的,你也最清楚。公家審判不了的人,我,未必審判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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