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窩、貓爬架、貓條罐頭等等。
    一回到當(dāng)鋪,我就拎著這些東西去了正屋。
    玄貓還窩在黑棺上,那姿勢好像從來沒有動過一下似的。
    我輕手輕腳地將貓爬架安裝好,貓窩擺好,又開了貓條、貓罐頭……
    可是貓條送到玄貓嘴邊,它聞都不帶聞的,根本不感興趣。
    我不氣餒,小心翼翼地哄著,沒想到小家伙最后不耐煩了,氣呼呼地沖我哈氣。
    這是真不喜歡了。
    我很擔(dān)心它,既然不吃這些東西,我要怎樣才能幫助它盡快恢復(fù)過來?
    仔細(xì)想了想,我恍然大悟。
    玄貓不是一般的貓兒,它可是渡厄貓?zhí)?,是受人供奉的貓菩薩!
    所以,它應(yīng)該更喜歡香火供奉吧?
    直到這一刻我才猛然意識到,它為什么總是喜歡窩在柳珺焰的黑棺上,它這是在蹭柳珺焰的供奉呢!
    這小家伙,心眼兒還不少。
    下午,我親手給玄貓做了一個牌位,供奉在了正堂的供桌上,給它也擺了香爐,供了黃香。
    黃香剛插進(jìn)香爐里,玄貓就一躍而起,跳上了供桌,湊近香爐不停地吞吐著,顯然很受用。
    三根黃香很快燒到了底,玄貓又回到黑棺上躺著了。
    只是這次不是蜷縮著的,而是伸展四肢,恢復(fù)了之前那副懶洋洋的狀態(tài)。
    自此,五福鎮(zhèn)當(dāng)鋪里又多了一位供奉,渡厄貓?zhí)矗?
    ·
    再見到白京墨,是在茶館。
    金無涯不知道從哪兒聽說黎青纓被毒刺刺傷的事情,特地送了一點(diǎn)藥和補(bǔ)品過來,黎青纓請他喝茶。
    我們?nèi)グg的時候,白京墨剛好從隔壁包間出來,正好碰上。
    他臉色很差,眼睛下方有很深的青痕,臉頰上的貓抓印也還在。
    他比之前瘦了很多,看起來很單薄。
    看到我的時候,他竟笑著沖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乎之前的事情從未發(fā)生過一般。
    可我總覺得他此刻的笑容有些陰森,充滿著算計。
    黎青纓推開包間門,我們仨立刻進(jìn)了包間。
    等白京墨走后,我當(dāng)即出去,站在隔壁包間門口,從門縫往里看了看。
    里面沒有人。
    還沒來得及收拾的桌面上,面對面放著兩杯清茶。
    白京墨剛才的確是在這兒見了什么人。
    會是誰呢?
    我又去了前臺,拉著老板娘聊了聊。
    “是個臉生的男人。”老板娘壓低聲音說道,“穿一身藍(lán)布衣,袖口蓋住手面,走動間,我看到他兩只手好像都是六指兒,背上背著一把斧頭……”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