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還不夠?!背穆曇粢琅f平淡。
趙慶猛地抬頭:“你還想怎樣?!”
“跪下,作為道歉?!背种钢孛?,吐出這兩個字。
“你——!”趙慶氣得渾身發(fā)抖,雙目赤紅。
讓他堂堂內(nèi)門執(zhí)事,在自己的地方,給一個外門弟子下跪?!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然而,把柄握在對方手里,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洛芷音
最終,理智和求生欲戰(zhàn)勝了憤怒。
趙慶咬牙切齒,雙膝一軟,“噗通”一聲,重重地跪在了楚墨面前,堅硬的地磚都被磕出了悶響。
楚墨走上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抬起腳,用那沾染著些許灰塵的鞋底,輕輕踩在了趙慶的后背上。
煉氣初期的修為,力量對于趙慶而微不足道。
但這象征性的動作,卻比千斤巨石還要沉重,狠狠地碾壓著趙慶的尊嚴(yán)。
楚墨微微用力,將趙慶整個上半身都壓得趴伏在地,臉頰緊貼著冰冷的地面。
“你看,這樣多好?!背穆曇魩е唤z玩味,“一開始就老老實(shí)實(shí)聽話,不就沒這么多事了?”
趙慶死死地攥著拳頭,指甲深陷掌心,滲出血跡。
滔天的恨意和殺意在他胸中翻騰,卻只能死死壓抑著。
他能感覺到,洛芷音那冰冷的目光,如同利劍般刺在他的身上。
“還有。”楚墨的聲音再次響起,“剛才,你對我的洛師姐,圖謀不軌?!?
“自己掌嘴,向她道歉?!?
趙慶渾身一震,眼中閃過難以置信的恥辱與憤怒。
但迎上楚墨那雙毫無感情的眸子,他最終還是抬起了顫抖的手。
啪!啪!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聲,在寂靜的小筑內(nèi)回蕩。
趙慶一邊狠狠地扇著自己的臉,一邊屈辱地朝著洛芷音的方向,含糊不清地道歉:“洛洛師妹對不起是是師兄錯了”
看著眼前這無比荒誕的一幕,洛芷音的心中,不可遏制地掀起了波瀾。
她呆呆地看著那個正被楚墨踩在腳下,狼狽不堪、自扇耳光的趙慶。
又看了看那個神色平靜,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楚墨。
一股極其復(fù)雜的情緒,在她心底悄然蔓延。
他竟然會為了自己,做到這種地步?
在鉤心斗角、人人自危的內(nèi)門,她從未感受過絲毫的溫暖。
師兄弟們覬覦她預(yù)定的真?zhèn)髦?,明里暗里,不知多少人想置她于死地?
可現(xiàn)在,這個掌控了她生死,曾經(jīng)肆意羞辱、奴役她的惡魔,卻在她受到欺辱時,用如此霸道的方式,為她出頭
這讓她感到無比的荒謬,卻又隱隱有一絲異樣的感覺,一絲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不!
洛芷音猛地甩頭,將這可怕的念頭驅(qū)散。
他恐怕只是在維護(hù)他自己的面子罷了!
自己對他而,不過是一件可以隨意玩弄的工具!
絕不能被他這種手段迷惑!
她死死地咬著下唇,眼神重新變得冰冷而堅定。
洛芷音,難道你忘記自己在他那里承受過的恥辱了嗎?
昨夜,他還把你當(dāng)椅子,羞辱你,甚至
想到她滴落在地的淚水和另外的東西混為一體,將地面染成深色。
隨著羞恥、屈辱、憤怒與憎恨重新涌上心頭,洛芷音的意志再一次堅定。
她一定要擺脫他!一定要?dú)⒘怂?
趙慶足足扇了自己十幾個耳光,臉頰早已紅腫不堪,嘴角都滲出了血絲。
楚墨這才移開腳,淡淡道:“行了。”
“明天,安排我見江長老?!?
“是是”趙慶如蒙大赦,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低著頭,不敢看楚墨和洛芷音,聲音依舊帶著恐懼和屈辱,“明天一早,我我就來安排?!?
最終,趙慶畢恭畢敬地將楚墨和洛芷音送出了他的待客小筑。
離開趙慶的待客小筑后,路上只剩下楚墨和洛芷音兩人,并肩而行。
洛芷音看著楚墨,終于忍不住開口,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復(fù)雜:“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楚墨轉(zhuǎn)過身,看著她那張依舊清冷,卻帶著幾分波動的絕美臉龐,嘴角勾起無機(jī)質(zhì)的弧度。
語氣平淡,卻仿佛帶著幾分霸道。
“因?yàn)?,你是我的東西?!?
“只有我,才能欺負(fù)你。”
洛芷音聞,嬌軀微不可查地一顫。
一股莫名的情緒涌上心頭,讓她有些慌亂。
但下一刻,強(qiáng)烈的羞恥感便將那絲異樣徹底淹沒。
她別過頭,冷哼一聲,心中卻更加堅定了那個念頭。
這個惡魔!太會攻心了!
絕不能屈服!
她一定要找到反抗的辦法,將今日承受的所有屈辱,連本帶利地還給他!
此時的洛芷音尚不自知。
她這份念頭的強(qiáng)烈,和剛被楚墨奴役那晚,已相對有所不及。
翌日,清晨時分。
天色剛蒙蒙亮。
換了一身干凈執(zhí)事服的趙慶,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了外門——楚墨的洞府外。
趙慶的態(tài)度與昨日判若兩人,臉上堆滿了謙卑和討好的笑容,看向楚墨的眼神中,充滿了深深的忌憚。
“楚楚師弟,江長老那邊呢,我已經(jīng)打點(diǎn)好了。”
“長老說,他愿意見您一面。”
趙慶躬著身子,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楚師弟,這邊請?!?
楚墨神色平靜,點(diǎn)了點(diǎn)頭,邁步走出洞府。
在趙慶的引領(lǐng)下,不多時,楚墨進(jìn)入到了內(nèi)門,來到江時廣長老的院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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