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阿水，在快要抵達淳穹的府邸那條街前，聞潮生詢問馬桓有沒有藥可以幫助治療阿水身上的傷勢，馬桓卻告訴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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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傷，世間尋常的藥石根本治不了?！?

“那不是普通的傷勢，而是天人境修士留下的帶有道蘊的傷，這種傷天下能醫(yī)者不過一掌之?dāng)?shù)，我唯一知道的便是北海道人，可惜此人神龍見首不見尾……”

聞潮生心中震撼，道：

“風(fēng)城一事，還有天人境的修士參與其中？”

馬桓望著遠方，花白的須發(fā)被雪涂上了更為冰冷的滄桑，語氣中卻帶著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畏。

“有一名。”

“不過被她宰了?！?

聞潮生頓住腳步，二人對視之間，他眼中的震驚己經(jīng)全然無法掩飾。

“阿水……也是天人境？”

馬桓搖頭。

“不，她不是。”

“老朽縱橫江湖大半輩子，聽了無數(shù)奇人軼事，看過了無數(shù)野史，這般活著的傳奇倒還是第一次見?！?

“你口中的阿水，是老朽目前所知，唯一一個以通幽境斬殺天人境的武者。”

“二境之間，雖一步之遙，卻是天差地別，過往千年不見有，誰若是說出來都會被人笑話無知，可這等傳奇之事，偏偏就真的發(fā)生了?！?

“所以老朽方才才說，風(fēng)城一戰(zhàn)，她本該名揚天下?！?

“只是那一戰(zhàn)也傷了她的根基，使其境界跌落，險些殞命，身上全是道蘊暗傷，未來不知能活幾年?！?

聞潮生見著街道前方出現(xiàn)的淳府牌匾，下意識地放慢腳步，對馬桓問道：

“跌落的境界能修回去嗎？”

馬桓沉默許久，最終也只吐出了一個字：

“難。”

聞潮生點點頭，跟老人道過謝后，叩門見了淳穹。

雖然現(xiàn)在己經(jīng)很晚，但是對方并沒有睡覺，從淳穹緊皺的眉頭中，聞潮生見到了他的憂慮。

而他大半夜的突然拜訪，竟使得淳穹有些驚喜。

“這么晚了你來找我，何事？”

聞潮生沒有絲毫避諱，開口就首接讓淳穹以查案為由，封鎖他所在的院落，除了那條黑狗，不準任何其他縣民靠近。

淳穹聞，隱約間感覺到今夜可能出了事，忙詢問緣由。

聞潮生說道：

“忘川今夜來了很多人，不知與陸川有沒有干系?！?

淳穹斜視窗外風(fēng)雪，似乎想到了其間兇險，眼皮跳個不停。

“……都死了？”

聞潮生點頭：

“對。”

“院子里現(xiàn)在鋪了幾十具尸體，若是明日讓路過的縣民看見，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淳穹攥緊了拳頭，回身在房間里踱步兩下，暫不提尸體的事，而是問道：

“那女人現(xiàn)在如何了？”

聞潮生如何不知他詢問阿水狀況的真實目的，為了讓其安心，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中了毒，但是問題不大，她自己練過一門奇術(shù)，可以祛毒，休息兩三日便無礙了?！?

淳穹聞，暗暗松了口氣。

他之所以愿意跟聞潮生合作，阿水展現(xiàn)出來的武力也是一個重要的因素。

若是沒有了阿水這顆定心丸，淳穹便不得不做其他考慮了。

“尸體的問題很好解決，今夜我派些從家中帶來的親衛(wèi)去你的院子，明日太陽出來之前，這些尸體就會無聲無息地消失……”

聞潮生的臉在燭光下時明時暗，讓淳穹覺得莫名陰森，而他嘴中吐出的話也的確激起了淳穹身上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