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因我而死,我怎么與院長交代?”
聞潮生:
“交代什么?”
“你我都是出來混的,跟誰交代?”
“是院長將我推給齊王的,我死了,真要算責(zé),她也跑不了。”
“況且現(xiàn)在哪里是想這些的時候,與平山王和寧國公任何一人過招都是極為危險之事,哪能如你所想,來便來,走便走?”
“瞻前顧后,成不了事?!?
聞潮生說的不無道理,既已入局,哪里還有臨淵而退的說法?
朱白玉嘆了口氣,說道:
“行,那我好好安排一下,等那邊兒情況差不多了,咱們就準(zhǔn)備動身?!?
…
廣寒城外,綠柳山莊。
仲春召集幾人前往中心庭院議事,隨著眾人全都到齊之后,仲春才道:
“最近廣寒城的線人已經(jīng)收到了風(fēng)聲,朱白玉的人已經(jīng)在朝著廣寒城東部匯聚靠攏,約莫這兩三日就會有所行動,我等也要做好準(zhǔn)備了?!?
“行動之前,諸位可還有什么提議?”
院中的幾人面面相覷,鳥翁如同木頭立于一旁,孟徵撫須沉思著,桃竹仙撐著木杖站在原地,一臉戒備地望向雷明,而后者則開口道:
“以咱們的人與勢力,想要剿滅廣寒城的白龍衛(wèi)簡直易如反掌,如今只要做好準(zhǔn)備,按照他們的路線提前設(shè)伏,屆時一舉出手,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將白龍衛(wèi)吃干抹凈,再活捉朱白玉與那聞潮生小賊,自然便可輕松拿到關(guān)于「沉塘寶藏」的線索!”
“這次……我?guī)素?fù)責(zé)看著朱白玉與聞潮生,抓住他們后直接先剁去手腳,若是他們逃走,我雷明以死謝罪!”
仲春瞥了雷明一眼:
“哦,此話當(dāng)真?”
雷明嘴角微揚(yáng),不屑地盯著不遠(yuǎn)處的桃竹仙。
“自然當(dāng)真。”
“我可不會像是某人,事前豪壯語,一出了事就只會推卸責(zé)任,顧左右而其他,把黑鍋往其他人身上丟!”
“簡直無恥!”
眾人皆知他是在說桃竹仙,桃竹仙當(dāng)然也知道,她蒼白的面色被艷陽活活照出了幾分陰沉。
仲春對于這個回答似乎極為滿意,轉(zhuǎn)向桃竹仙時,神情總帶著若有若無的距離感與淡漠,語氣也頗冷清:
“桃竹仙,你如今重傷在身,念你一路勞苦諸多,前事暫且不提,這一次行動,你且不必參與,就在綠柳山莊之中好好養(yǎng)傷,如何?”
見眾人皆看向了他,桃竹仙的顏色便愈發(fā)沉悶,似乎胸口有怨念郁結(jié),但她終是沒有再多說一句話,應(yīng)允下來。
對于她的表現(xiàn),仲春很滿意,雷明也很滿意。
前幾日桃竹仙回到了綠柳山莊時,劈里啪啦,將寧國公的事情一下子全甩在了仲春的面前,有了高夫的事情在前,雷明真怕仲春聽信了桃竹仙的話。
若他真沒問題也便罷了,出不了什么差錯。
但他真有問題。
而如今仲春對于桃竹仙的態(tài)度也不難看出,仲春似乎對于桃竹仙的說法已經(jīng)感到厭煩,于他而,這是莫大的幸事。
喜歡天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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