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看傻了。
他們甚至沒看清陳元陽是怎么出手的。
李畫眉緩緩睜開眼,看到眼前的一幕,也徹底呆住了。
“廢物!”裘人屠怒罵一聲,眼中兇光更盛,“一起上!給老子廢了他!”
剩下的十幾個壯漢怒吼著,從四面八方朝陳元陽圍了過去。
這些都是跟著裘人屠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每一個都身手不凡,此刻聯(lián)手圍攻,氣勢駭人,在場的富商名流嚇得連連后退,生怕被波及。
“你快跑??!”李畫眉回過神來,急得大喊。
她不明白,陳元陽為什么不跑,他一個人怎么可能打得過這么多人!
陳元陽置若罔聞。
他身形一晃,主動迎了上去。
接下來的一幕,徹底顛覆了在場所有人的認(rèn)知。
那不是打架。
那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陳元陽仿若虎入羊群,每一次出手,都簡單直接到了極點,沒有半分多余的動作。
一拳,一腳,一記手刀。
每一次攻擊,都必然有一個壯漢慘叫著倒下,骨骼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不到三十秒。
十幾個氣勢洶洶的悍匪,全部躺在地上,蜷縮著身體,痛苦地哀嚎,再也爬不起來。
整個廣場,安靜得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個個張大了嘴巴,滿臉的不可思議。
那個被他們認(rèn)為是廢物,是勞改犯,是吃軟飯的男人,竟然強悍到了這種地步?
蘇小蘇捂住了嘴,美眸中寫滿了震撼。
陳繼海父子更是仿若見了鬼一般,渾身冰涼。
這還是那個在陳家任勞任怨,被他們隨意打罵的養(yǎng)子嗎?
李畫眉站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她看著那個站在一地哀嚎聲中,連呼吸都沒有絲毫紊亂的男人,感覺無比的陌生。
這真的是她的丈夫?
一個剛出獄的勞改犯怎么會有這么恐怖的身手?
“你……你到底是誰!”裘人屠也被鎮(zhèn)住了,他臉上的狂傲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看走眼了。
這個小子根本不是什么待宰的羔羊,而是一頭披著羊皮的史前兇獸!
“我是誰不重要?!标愒栆徊讲匠呷ィ爸匾氖钱?dāng)年那場大火,你也在場?!?
“那張照片你從哪里來的?”
“你想知道?”裘人屠眼神閃爍忽然獰笑起來,“打贏我,我就告訴你!”
話音未落他猛地從腰間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整個人仿若一頭獵豹朝陳元陽的喉嚨劃去!
速度快到了極致!
這一刀狠辣刁鉆蘊含著無盡的殺機。
裴明珠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陳元陽只是微微側(cè)身,便輕易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同時他右手閃電般探出一把抓住了裘人屠持刀的手腕。
咔嚓!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
“?。 濒萌送腊l(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匕首當(dāng)啷一聲掉在地上,他的整條右臂,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