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倘若真的出不來,他們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一場玉石俱焚的惡戰(zhàn)!
其他大小部族也都聞風而來,紛紛揚要接應和支援鎮(zhèn)北侯。
殊不知那邊廂,被眾人以為正處于水深火熱中的楚離淵,正優(yōu)哉游哉地坐在寬敞的帳子里,喝著黑羽族特制的乳茶,欣賞著一眾艷麗舞姬的妖嬈舞姿……
當日楚離淵入了大寨之后,黑羽族也有不少刀兵試探,然而十幾名刀斧手齊齊上前,倏然都被震開,鎮(zhèn)北侯功力之深可見一斑,一時再無人敢靠近。
首領黑遠山適時地出來打圓場:“誰敢對鎮(zhèn)北侯無禮?都不要命了!”
畢恭畢敬地將人迎進去,只聽得楚離淵淡然一句:“族長不必多禮,你我早不是外人。”
黑遠山嘿嘿笑道,“是呀,原本就不是外人。只是區(qū)區(qū)黑羽族,還想著跟幽州城攀門親事,真是自不量力,自不量力……哈哈……”
“今日楚某也是為此事而來?!?
楚離淵眼望虛空,好像沒有看到下面仍然蠢蠢欲動的一眾高手,“當日是楚某隨口一句玩笑,卻不想引出許多誤會,更令少主白費了許多功夫?!?
聽到對方提到自己的愛子,黑遠山帶笑的臉微微一沉,“侯爺此話怎講?”
“當日在清風苑,楚某因與拙荊口角,恰好遇到了少主,楚某好面子,不愿承認拙荊身份,只說她是遠方堂妹……”
“噢?”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黑遠山不知該是惱怒,還是嘆氣,“所以犬子不才,竟看上了夫人?也就是……那位北越的公主?”
“不錯?!?
秀美而淡漠的一張臉,終于露出一絲歉然的表情,“此后更是因為拙荊差點遭辱,而遷怒于少主,是本侯不義,請族長和少主責罵便是?!?
“呵呵,不敢不敢……”
黑遠山干笑兩聲道,“只是未曾想到,外頭一直傳侯爺與夫人不和,原來是誤傳。而我那小子,眼光倒是不錯,看上誰不好,偏打起了北越公主的主意……”
“少主可還好?”
“沒事,就是天氣寒,我讓他在床上躺著,就不出來恭迎侯爺了?!?
話說到這里,又是一陣客套,暫時也算是風平浪靜。
黑遠山留楚離淵在黑羽族大寨里住了下來,也算以禮相待,但是對于救災物資之事,卻是絕口不提,無論楚離淵如何曉之以利弊,均是打著哈哈,似在拖延時間……
直到兩日之后,一支特殊的隊伍在一騎著大馬的嬌小姑娘的帶領下,秘密回到了黑羽族營寨,似乎是帶回了什么絕密的消息,事情才出現(xiàn)了轉機。
黑遠山一改之前敷衍的姿態(tài),突然對楚離淵熱絡起來,連從幽州城搶去的物資也盡數(shù)還了回去。
整個營寨突然間起了歡慶的氛圍,楚離淵更被當作尊榮的貴賓,享盡部落里最極致奢侈的待遇……
楚離淵向來是既來之,則安之的人,對這突變的形勢不甚在意,依舊跟之前一樣吃吃喝喝,要么就是和舞姬混在一起。
很快,黑遠山便開出了他的條件
“北境早就傳聞那北越公主,在大戰(zhàn)前夕叛離幽州城,如今更聽說,人已回了建彰城,做回了她的北越長公主……”
一張帶笑的面龐眼露精光,“恐怕,此女是辜負了侯爺?shù)囊黄囊鈪?!?
“夫妻口角也是難免?!?
楚離淵仍是面無表情地飲著他的茶,好像妻子回娘家也是常事……
“那長公主與驃騎大統(tǒng)領魏遠之婚事已近,且早就珠胎暗結的消息,侯爺恐怕還不知道吧?”
黑遠山盯著那張永遠不露破綻的臉,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流蜚語,不足為信?!?
男人的語氣仍是淡淡的,也不知是真的對妻子信任至極,還是根本就對這個,當年被迫娶進門的北越女子不甚在意……
鎮(zhèn)北侯神仙般的人物,從未見過他對哪個女子動心,想來這女人對他來說,本就可有可無,只不過就如他自己說的,因為好面子,所以對這個可有可無的妻子另嫁他人的事實,不愿正視,不愿承認罷了……
“此女迷惑了小兒,想來我黑羽族與幽州城之間的嫌隙,也是因她故意挑撥而起……如今此女既離侯爺而去,侯爺還是早日重選一位夫人,替當年的老侯爺開枝散葉才好!”
“……不必了?!?
猜到了黑遠山的用意,楚離淵突然感覺多日未犯的頭風,隱隱似又要發(fā)作了。
“侯爺還年輕,身邊正是需要女人疼的時候?!焙谶h山拍拍手,兩名衣著鮮亮的嬌俏姑娘應聲而出,“這是我一對女兒,大一點的叫羽熾兒,小的羽焰兒,今年十六歲。”
兩個小姑娘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凹凸有致的身材窈窕動人,極有光澤的肌膚更像是瞬間照亮了整個大帳,一模一樣的兩張臉,看上去卻是不一樣的俏麗。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