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唯依往外看了看,“我聽說,你可能跟許沉和好的,怎么沒帶人回來嗎?”
    藍婪不贊同,“什么叫和好?我跟以前的許沉和不了,現(xiàn)在這人跟以前的不是一個?!?
    段唯依頓了頓,然后“哦~”的跟著使勁點頭,“是是是,那怎么不帶回來呢?”
    “沒到時候呢。”藍婪故作高深,“男人這東西,不能太快讓他擁有,得多馴馴?!?
    段唯依表示理解不來。
    畢竟她跟藍婪對待男人的方式完全相反,段唯依是溫和的,是靠愛感化,藍大小姐那是烈性,靠馴化。
    “你就在這里安心住著吧,我跟沈聿橋沒簽合同之前住著,等簽完合同,反正都是一家人了,更是隨便住?!?
    說起這個,段唯依看了看她,“沈聿橋的這個科研室一直也挺坎坷的,全靠他這個人多年積攢的經(jīng)營經(jīng)驗,我沒記錯的話,一年多前吧,沈聿橋好像就想找許沉來當(dāng)臺柱子?!?
    這事藍婪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豈不是沈聿橋竟然老早就打過她研究室的主意?
    幸好沈聿橋以前沒動手,否則她那會兒一邊孩子,一邊公司,一邊還要對付這狗男人,估計就真被他得逞了!
    應(yīng)該是那時候許沉已經(jīng)杳無音信,生死未卜,所以沈聿橋也在觀望就沒動作?
    接下來那幾天,聽說沈聿橋也派人找了段唯依和他兒子的,只不過沒想到她的春山居來。
    沈硯舟不知道這事,只知道許沉的白云苑都被沈聿橋翻了一遍,所以特地打來電話問藍婪怎么回事。
    藍婪倒是爽快,“我們把你哥欺負(fù)了,你不會替他出氣吧?”
    “你們?”
    “我跟許沉。”藍婪大致把事情講了一遍。
    沈硯舟默了會兒,道:“哦,那當(dāng)我沒問過,勞煩替我照顧小侄子了,沈聿橋可惡,孩子還是挺可愛的?!?
    藍婪笑著應(yīng)了。
    看吧,沒有段唯依和孩子,沈聿橋都快被千夫所指了。
    看來這孩子確實可愛,連沈聿橋都開始像人了。
    本來藍婪以為他會拖延時間耍點花樣,沒想到沈聿橋很配合,說好公開跟社會和媒體道歉,他就真的辦了。
    沈氏科研室開了個發(fā)布會,就他自己的“惡性競爭,不擇手段”向藍氏研究室道歉,澄清藍氏這段時間遭受的無妄之災(zāi)全是子虛烏有。
    詞用得也挺好的,藍婪比較滿意。
    沈聿橋估計也是怕別人不信,到時候藍氏還要被別人口誅筆伐,說是仗著自己業(yè)內(nèi)第一,就讓業(yè)內(nèi)萬年老二出來替她背鍋。
    所以,那些個當(dāng)初聲稱因為用了藍氏納米涂層而生病的病人們都在發(fā)布會上排排坐,如實說明。
    陸染這個愛湊熱鬧的又給她來電了。
    “好精彩哦,我在國外都感受到現(xiàn)場的氣氛了!”
    藍婪很是無奈,“有這時間你不如補一覺?!?
    “那我好閨蜜的大事我不得多關(guān)注?”陸染賊兮兮的壓低聲音問她:
    “聽說沈聿橋這人挺陰險的,能讓他這么聽話,你是捏到他什么致命把柄了?”
    藍婪躺在床上,“這還真跟我沒關(guān)系,我什么也沒干,純屬白撿便宜?!?
    “不過呢,段唯依帶著慕斯在我這兒住著?!?
    陸染一聽就懂了,“你把他老婆孩子綁了???……夠勇!”
    然后又狐疑,“段唯依可是你朋友,這種事你干不出來吧?”
    特別篤定的道:“許沉干的?!?
    藍婪失笑,“怎么這種事就是許沉干的了?”
    “就跟他的形象很匹配啊,絕對是他能干出來的事,那也幸虧有他,身邊有這么個人是真的挺好的?!?
    這話聽起來,就跟早前舅舅的說法很像。
    事實也確實如此,許沉這人腦回路跟人不一樣,做事也跟一般人不一樣,有時候確實可以解決很多麻煩。
    沈聿橋?qū)ν獾陌l(fā)布會只做一天,不過他的登報道歉要持續(xù)一個月。
    姜與南后來在給她開車的時候忍不住提起,“大小姐,你別說,許沉雖然沒有別的優(yōu)勢,但他看起來真是咱集團的福星?每次比較大的波折,都有他才解決?!?
    藍婪想了想,這樣的事,的確不止一次了,如果當(dāng)初許沉就進了她的研究室,公司發(fā)展恐怕比現(xiàn)在要好吧?
    末了,藍婪不滿,“你什么意思?我這么幾年辛辛苦苦的經(jīng)營,全都?xì)w結(jié)到“他是福星”了?”
    姜與南愣了一下,訕訕的笑,“當(dāng)然主要還是大小姐這幾年把集團基礎(chǔ)打得好,否則許沉再厲害也沒有用武之地是不是?”
    藍婪在想,許沉這次立了功,除了獎金,她個人也沒什么好獎勵的。
    他上次說的條件也不知道想好了沒有。
    周末戴放過-->>來幫她帶娃,藍婪正好抽下午的半天時間,等藍雪聲午睡后出門,去了一趟許沉的宿舍。
    看他穿著,像是午覺剛睡醒。
    “原來你還會睡午覺?”藍婪很自覺的往里走,屋子里到處都是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