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更加堅定了我想離婚的決心。
    我要個顧太太空空的名頭做什么?
    難道,一輩子住在那個別墅,眼巴巴看著他和蘇雅欣母女共享天倫之樂?
    索性再有不到半個月,就能跟他攤牌了。
    想到律師讓我搜集的證據,我突然柔聲開口道:“你指甲長了,是不是好久沒剪了?”
    顧時序以為是掐著我的下頜把我掐疼了,就放開了我。
    其實,他指甲會定期修剪,并沒有很長。
    但我必須要得到樣本,才能去做dna鑒定。
    之前我查過,頭發(fā)和指甲都可以做這個。
    我佯裝被他剛才的話打動了,做出服軟的姿態(tài),道:“你把指甲剪拿來,我?guī)湍慵艏簟!?
    以前,顧時序的指甲都是我來剪的。
    當時的我,愛他愛到給他剪指甲、打領帶、放洗澡水這樣的事情,都覺得是種幸福。
    對于我主動的討好,顧時序覺得很受用。
    畢竟,自從蘇雅欣和朵朵出現之后,我已經很久沒這般輕聲細語地跟他說話了。
    他以為是他剛才的承諾,對我起了作用。
    還真就拿了指甲剪,像以前那樣坐在床邊,讓我?guī)退糁讣住?
    我想到這些指甲的用處,剪的時候,心砰砰直跳,又強裝鎮(zhèn)定。
    但還是被顧時序看出來了我的緊張。
    他淡淡地說:“這么久不給我剪指甲,明顯生疏了。”
    我順著他的話,道:“這不是沒機會么?”
    我語氣帶著一抹嬌嗔,讓他誤以為他讓我剪指甲,對我來說都是一種恩賜。
    果然,顧時序忽略了我的緊張,而是輕撫著我剛才被他母親打紅的臉頰,道:“好久沒見你這么乖了?!?
    為了不動聲色地將他指甲留下來,我剪了一會兒,突然裝作手術的傷口疼,讓他去幫我喊醫(yī)生。
    他這邊一出去,我立刻就用紙巾將他的指甲包好,放在了床頭柜的抽屜里。
    晚上,顧時序并沒有要走的意思。
    不僅如此,他還從浴室接了水出來,對我道:“先洗臉。”
    我有點別扭他這樣的舉動,都好幾年,他沒這么體貼過了。
    在我出神兒之際,他輕輕用濕毛巾幫我擦臉。
    如果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那么現在這個顧時序,真像個盡職盡責的好丈夫。
    “我自己來。”
    我從他手里拿過毛巾,不是很想讓他碰我。
    而且,現在已經晚上八點了,他還不走嗎?
    我實在不想再跟他睡一張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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