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個婆娘議論著,巡山隊員,在陸峰面前,他連個屁都不是。
這口氣,他咽不下!
看到陸峰獨自一人背著簍子上山,黃雷眼中兇光一閃。
“好機(jī)會,進(jìn)了老林子,死了都沒人知道!”&l-->>t;br>他舔了舔嘴唇,緊了緊握刀的手,眼神陰冷,跟了上去
山路崎嶇,寒風(fēng)刮過光禿禿的枝干。
陸峰步履沉穩(wěn),他對這片山林了如指掌,走了快一個多時辰,深入了老林腹地。
他停下腳步,放下背簍稍作喘息。刺骨的寒意依舊。
他從棉襖內(nèi)兜里,掏出手表他看了看指針,十一點了。
雖然太陽已經(jīng)升起,但在這老林子還是寒冷。
他收起手表,重新裹好揣回懷里,背著簍子,在山林里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
他目光掃視著周圍,不放過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來到一處背風(fēng)的林間空地,幾棵高大的松樹上,有幾只的小松鼠正靈活地跳躍著,發(fā)出嘰嘰聲。
陸峰腳步一頓,目光被一棵粗壯老樹的樹干吸引。
那樹干離地一人高的地方,隱隱約約有個小樹洞,洞口被幾片枯敗的枝葉遮蓋著。
陸峰嘴角勾起一絲弧度。他太熟悉這些小東西的習(xí)性了。
這樹洞,八成是其中松鼠的糧倉,里面藏著它攢的存糧。
念頭一起,他便不再猶豫,放下背簍,撥開洞口的偽裝枝葉,手臂探了進(jìn)去。
里面果然別有洞天,他摸索著,很快便抓出了一把飽滿的松果,接著是幾捧花生米,收獲頗豐。
陸峰毫不客氣。
將松鼠辛苦囤積的年貨一股腦全掏了出來,他早有準(zhǔn)備,簍子底部鋪著一塊爛厚麻布。
裝好這意外之財,陸峰重新背起沉甸甸的簍子,繼續(xù)趕路
跟在后面,凍得鼻涕直流的黃雷,躲在一叢灌木后,將陸峰掏樹洞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他眼睛頓時亮了。
“媽的,這姓陸的,真他娘的有門道,這荒山野嶺的,還能找到這好東西?!?
黃雷心里又妒又喜,同時一股貪婪涌了上來。
他想著自己這趟出來,既是為了報復(fù),也不能空手而歸啊,要是也能弄點這干果回去,也算沒白挨凍。
眼看陸峰走遠(yuǎn)了些。
他躡手躡腳地溜到那棵老樹下,學(xué)著陸峰的樣子,扒拉開洞口的枝葉。
迫不及待地把手伸進(jìn)了樹洞里。
他興奮地摸索著,期待著抓到滿手的松果花生
然而,劇痛猛地從手指尖傳來,緊接著是臉上。
“嗷!”
一聲痛苦的嚎叫他喉嚨里發(fā)出來,他下意識縮回手,只見手指上赫然多了幾個血洞,正汩汩冒血。
臉上更是火辣辣一片刺痛。
一只體型比普通松鼠大一圈,眼珠赤紅,齜著門牙的兇悍大松鼠,正扒在他肩膀上,死死盯著他。
就在黃雷以為沒事了。
突然,松鼠瘋狂地用爪子抓撓他的臉頰,牙齒更是朝著他耳朵咬去。
這哪里是溫順的小松鼠,這特么分明是小老虎!
他右手用力一掙,將松鼠甩開。
剛甩開那只松鼠,又觸底返彈,重新沖向了他的臉。
黃雷這才意識到,陸峰就在不遠(yuǎn)處,可不能被聽這聲響。
他用那只沒受傷的手死命捂住自己的嘴,硬生生把第二聲慘叫憋了回去。
陸峰,我特么一定宰了你!
眼淚鼻涕混著血水糊了滿臉,身體抖得厲害。
他拼命甩頭,試圖把肩膀上那只瘋狂的松鼠甩掉。
那小東西被偷了家,此刻正處于憤怒狀態(tài)。
見黃雷甩頭,非但沒松口,反而更加兇狠,尖牙撕咬著他的耳朵。
直到他的耳朵被松鼠咬掉一大塊肉,那松鼠才跑去。
前方十幾米外,陸峰腳步停住,最開始的那一聲殘嚎,被他收進(jìn)耳中。
聲音就在剛才那顆松鼠旁,貌似還有松鼠發(fā)出的聲音。
如果只是碰巧有人在山里,那聲音一定不會出現(xiàn)在后方,還是自己剛經(jīng)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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