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沒有再說話,陸峰伸手,輕輕拂開柳青鬢邊的發(fā)絲,指尖劃過她細膩的臉頰。
柳青微微垂眸,帶著一絲羞澀和安心。
“剛才沒被嚇到吧?!?
陸峰低聲問,聲音低沉。
柳青搖搖頭,抬眼看他,柔聲道。
“孩他爹,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
聞,陸峰心中一片絢爛,攬過柳青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里。
柳青溫順地依偎著他,將頭輕輕枕在他的肩窩。
兩人緩緩上了炕,陸峰將旁邊的棉蓋在兩人身上。
“媳婦,試試別的?”
“有點不衛(wèi)生吧那能行嗎?”
“能行,你自己先弄會”
“嗯”
小小的堂屋里,兩人依偎的身影投在斑駁的土墻上,微微晃動,交織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天色剛亮,陸峰緩緩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媳婦的睡顏。
晨光勾勒著她的臉龐,幾縷烏黑的發(fā)絲散落在白皙的臉頰旁,呼吸均勻綿長
陸峰靜靜地看著,看來昨天累了,今天就別叫她醒了。
挪了挪身體,沒有驚擾熟睡的柳青,悄無聲息地起身。
穿上厚實的棉布外衣,動作利落,他走到堂屋,舀了些涼水,捧起一大捧,撲在臉上。
這個天氣,水必須放在屋里,不然肯定要被凍上,第二天中午都用不了。
冰水讓他精神一振,驅散了睡意,今天的事情在腦海里浮現(xiàn)。
等地窖徹底弄好,得盡快去趟城里,買些耐儲存的瓜果蔬菜,還得弄些種子來。
趁著新鮮勁兒存進地窖,這樣冬天也能有口新鮮的,屋子旁的荒地自己也可以用。
昨天還搞來了些石斛,正好順路去趟黑市,得找金三牙,打聽打聽趙家溝那些家伙到底什么來路。
計劃已定,陸峰不再耽擱,他走到墻角,提起那個裝著石斛的簍子,穩(wěn)穩(wěn)地背在肩上。
推開院門,回頭喊上那只白狐貍。
“小白!”陸峰朝著院子角落的窩喚了一聲。
隨即,小白立刻應聲鉆了出來,興奮地搖著尾巴,親昵地蹭著陸峰的褲腿,看樣子還壯實了不少。
“走,上山?!标懛迮牧伺男“椎哪X袋。
小白立刻會意,豎起耳朵,精神抖擻地跟在他腳邊。
一人一狗,踏著村道,朝著進山的方向走去。
剛走出沒多遠,在拐向山路的岔口,陸峰眼角的余光瞥見一個身影
定睛一看,村道口那人正是胡英,看起來焦急忙慌的。
她東張西望,一會兒朝著這家院門張望,一會兒又失魂落魄地走向下一家。
估計是和昨天的事有關,在四處借錢。
陸峰只掃了一眼,懶得去猜測她惹了什么麻煩,這種人不值一顧
他腳步沒有停頓,帶著簍子和小白,他徑直拐上了通往山林深處的小路
腳步輕快地拐過熟悉的山頭,晨霧籠罩著山林,漸漸被驅散開。
他目光習慣性地掃視著地面和周圍環(huán)境,這是多年獵人生活養(yǎng)成的警覺。
忽然,他腳步一頓。,在路邊一叢枯草旁,幾點黃澄澄的反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蹲下身,撥開雜草,撿起幾枚冰冷的金屬彈殼。
彈殼入手帶著冰冷的觸感,他仔細看了看彈殼底部的標識和獨特的形狀,眉頭微皺。
“二八式?”陸峰低聲自語,眼神變得銳利,這分明是鬼子留下的制式步槍子彈殼。
這種彈殼,他絕-->>不會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