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嬤嬤沒有說出口,只是陪著劉姨娘來到上房,劉姨娘聽著內(nèi)里傳出的笑聲,還是擠出一絲笑,蘇嬤嬤見劉姨娘擠出一絲笑,這才上前掀起簾子,對內(nèi)里道:“劉姨娘來了?!?
“姐姐來了?!敝芤棠锖ι锨袄瓌⒁棠锏氖郑瑒⒁棠镆残χ溃骸懊妹蒙碜庸谴蠛昧?。”
“都好了?!闭f話的是張?zhí)?,她和張尚書并肩而坐,一邊的春桃正在斟酒,張尚書也笑了:“我曉得前些日子,你們各自都有心事,這會(huì)兒呢,全都好了,以后可不許再這樣了?!?
劉姨娘聽到這話說得蹊蹺,不由看向張尚書,而周姨娘已經(jīng)按著劉姨娘的肩,讓她坐在張尚書身邊,笑著道:“方才老爺太太正在商量,要給二姑娘議親呢?!?
說的是議親,那就是,那就是……劉姨娘頓時(shí)歡喜起來,看向張?zhí)瑥執(zhí)呀?jīng)笑著道:“是,二姑娘年紀(jì)也不小了,也該議親了?!?
“我會(huì)在同僚之中,選一個(gè)合適的人家?!睆埳袝@句話,算是讓劉姨娘的心定下了,而張?zhí)残χ溃骸斑@嫁妝呢,自然也該準(zhǔn)備起來?!眲⒁棠锛泵φ酒鹕?,就對張尚書夫妻行禮:“多謝老爺、多謝太太。”
“都是一家子,無須說謝。”張尚書眼見眾人和睦地在一起,頓時(shí)十分歡喜,酒杯剛伸出去,周姨娘就把酒杯斟滿了,張尚書把杯中酒一口飲干,笑著道:“辛苦半生,能如此就是大幸?!睆?zhí)簿従彽睾雀杀芯?,一件大事,算是了結(jié)了。
張尚書在上房,兒媳們自然也就不用去上房服侍張?zhí)?,晚飯時(shí)候,婉寧正讓杏兒去廚房要個(gè)涼菜,這幾日太熱了,就聽到張青竹笑著道:“再去要壺酒。”
“這么熱的天,怎么想起喝酒了?”婉寧含笑看向丈夫,張青竹卻只是點(diǎn)婉寧額頭一下:“高興?!?
“高興什么?”婉寧追問,張青竹還是笑而不答,杏兒也就去廚房要酒要菜,等提著食盒回來時(shí)候,杏兒一邊在那把晚飯擺上,一邊笑著道:“今兒廚房比平常要忙一些,說老爺今兒在太太屋里吃飯,還說,周姨娘和劉姨娘,都在那陪著老爺太太呢?!?
婉寧嫁過來也小半年了,還是頭一次聽到周姨娘和劉姨娘也在上房陪著張尚書夫妻的。于是婉寧驚訝地啊了一聲,就對杏兒道:“這么說,周姨娘的病好了?”
“周姨娘的病啊,是心病,這心里的病一去掉,自然就好了?!睆埱嘀衲弥茐卦谀墙o自己倒酒,淡然地說了這么一句,婉寧已經(jīng)回頭看向他:“你這話,必定是有緣故?!?
“我還能有什么緣故?”張青竹反問,婉寧坐在張青竹身邊:“今兒二妹妹被公公叫去書房,那時(shí)候,你在不在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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