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剛剛所說所,簡直像個不可理喻的跳梁小丑。
三人徹底說不出話來。
容珩輕抬道:“王君下之意是,要孤娶王女?”
難道不應(yīng)該嗎?
本就是大周太子醉酒侵犯了王女,如今倒打一耙說王女故意污蔑。
如今證實
王女確實與太子…對吧…
眼下證據(jù)確鑿,大周太子這都不愿意負(fù)責(zé),實在欺人太甚!
頓時,群情激憤。
容時見身邊的人一個個義憤填膺,他想了想,
“王君,太子殿下是我大周儲君,婚事自然有圣上做主?!?
他指出:“您的心情我等皆可以理解,只是再如何,也不能越過圣上。”
東魏王心中頓了一下,他早就有所準(zhǔn)備,“明日,本王便向圣上書信提及此事?!?
若是圣上知道太子在東魏醉酒糊涂睡了人家唯一的王女,還不知道要如何生氣。
這一句,也是在逼容珩做出考量。
東魏王知道不能逼人太甚,他果斷放低了姿態(tài),低聲道:“太子殿下,我東魏并非逼迫您,要的是要是您的態(tài)度?!?
眾人議論紛紛,“這大周的太子怎么能吃干抹凈就不認(rèn)賬了呢。”
“沒想到太子竟然是這樣的人。”
“男人都是一樣的,都想著不負(fù)責(zé)任?!?
“大周就算是宗主國,也不能這么看不起我們東魏,咱們穹珠生意都做到了海外,如今富裕,還怕他們什么!”
眼看,一發(fā)不可收拾。
容珩聽著越來越多的爭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男人赫然起身,衣袍擦地,他那雙漂亮的眼睛,掃了一眼王女,“孤的婚事需由圣上做主?!?
東魏王心中咯噔一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難道容珩還是不認(rèn)賬?
容珩語氣很是平淡,不喜不怒,“不過,身邊還缺一位側(cè)妃,王女若是愿意,孤倒是沒什么意見。”
“……?”
容時愣住。
容闕臉色都白了,容珩在搞什么?
容珩他!
鳴棲呼吸一窒,不知怎么的,有一股氣息堵在了心口上下不能。
東魏王溝壑縱橫的臉猛地顫動,竟然沒想到容珩答應(yīng)得這么快。
心中的喜悅幾乎就要壓不住,甚至連遞上去的折子都已經(jīng)想好了怎么寫。
他克制狂喜的笑容,語氣也逐漸和緩,
“太子殿下,莫要怪罪本王要為文秀撐腰,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總得尋個適宜的解決辦法。”
“事關(guān)兩國邦交,太子磊落,我東魏自然也不會有什么?!?
“這才是我東魏信奉的宗主儲君?!?
說罷,他深深一拜,迫不及待給容珩戴高帽,捧著他。
東魏王只是王,說起來,容珩的身份比他要高,行禮也是應(yīng)當(dāng),只不過他愿意放低姿態(tài),便是代表東魏的誠心。
容珩已經(jīng)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東魏好一招以退為進(jìn)。
在座的大周之人,皆面面相覷。
心道:東魏有些手段。
竟然連他們大周太子的瓷都碰上了…
回到行宮的時候,每個人的臉上都似鋪了一層陰霾。
四公主、五公主消息沒有這般靈通。
兩人仍繃緊了神志,一個抓著符咒,一個抱著真人像,唯恐再裝上鬼怪。
但看著他們幾個好像比自己還要像撞鬼的模樣。
兩人一愣,“怎么了這是?”
容珩未答一句,下頜繃緊成線,與她們擦身而過。
五公主摸不著頭腦,“太子殿下怎么看起來這么不高興?”
鳴棲哼了聲,“不高興?”
“他給自己娶了側(cè)妃,怎么會不高興,他可太高興了…”
說完,鳴棲從她們身邊走上去。
容時也是一臉沉默跟上樓。
“什么側(cè)妃?”
只留下面面相覷的兩位公主,以及沉思的五皇子。
四公主好奇:“兄長,太子怎么了,側(cè)妃是何意?”
容闕盯著容珩飄然散去的背影,眼眸逐漸醞釀起了一陣風(fēng)波。
不對
以他對容珩的了解,怎么會這般不動聲色地就應(yīng)允。
這世上,誰能算計得過容珩。
他若有所思,“太子到底在打算什么?”
一句低語,說得四公主五公主更加摸不著頭腦。
夜里
鳴棲的房門果不其然又被推開。
又是兩個少女夜里怕鬼睡不著。
鳴棲心情不睦,連眼皮都不想抬一下,“今晚不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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