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氣氛一下子就降到了冰點。
    遲暮很專業(yè),聽了這種話手都沒有抖一下,車子依舊開得穩(wěn)穩(wěn)的。
    莫行遠(yuǎn)放在腿上的手微微蜷起了手指,他不能生氣,免得她以為他多舍不得,多在乎呢。
    這話,終究是讓話題結(jié)束了。
    遲暮先送蘇離回家,蘇離下了車,非常禮貌地謝過遲暮,還跟莫行遠(yuǎn)揮手拜拜。
    莫行遠(yuǎn)一個眼神也沒有給她。
    “開車?!蹦羞h(yuǎn)懶得看蘇離。
    遲暮把車開出去,莫行遠(yuǎn)才松了一口氣。
    他看了眼時間,給賀辛打了個電話。
    “在哪里?”
    “在給你辦離婚手續(xù)?!?
    莫行遠(yuǎn)皺眉。
    賀辛說:“排隊呢。前面還有5對?!?
    “你不能找個關(guān)系?”
    “能啊?!辟R辛說:“我下午反正沒事,就在這里看看別人離婚的狀態(tài),對我以后有幫助。怎么了?你很急?”
    莫行遠(yuǎn)一想到蘇離那迫不及待的嘴臉,他調(diào)整情緒,“急?!?
    “那我去給你走個關(guān)系?”
    “……”莫行遠(yuǎn)又煩躁,“隨便你。”
    結(jié)束了通話,莫行遠(yuǎn)看向車窗外,腦子里忽然想到蘇離之前說的那些話。
    眼看要到家了,莫行遠(yuǎn)讓遲暮給賀辛打個電話。
    “說什么?”遲暮沒事是不會給賀辛打電話的。
    莫行遠(yuǎn)咬了一下唇,“說公司有點急事,讓他馬上回去處理一下?!?
    遲暮其實想說,這電話由他打會不會更好一些?
    最終,遲暮還是依照他的吩咐給賀辛打了這通電話。
    “前面還有一對了,我辦了再回公司?!辟R辛這么說的。
    遲暮按著免提,讓莫行遠(yuǎn)也能聽見。
    他回頭看著莫行遠(yuǎn),等著下文。
    莫行遠(yuǎn)蹙眉,盯著遲暮。
    遲暮到底是跟在莫行遠(yuǎn)身邊多年,多少也能懂他在想什么。
    “公司的事很急,離婚的事先放一下?!?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隨即傳來一聲輕笑,“知道了。”
    掛了電話,莫行遠(yuǎn)手已經(jīng)握緊。
    ……
    蘇離回家就躺下補覺。
    睡到傍晚,陸婧給蘇離打電話,說想請遲暮吃飯,讓她一起。
    “我不去?!碧K離直接拒絕。
    “你來嘛。你不來,我怎么好意思?”陸婧急切,“我跟他不熟,怕冷場?!?
    蘇離的腿夾著被子,閉著眼睛說:“你們好歹一起行走了千多公里的路,怎么會冷場?還有,我去會壞你的好事的?!?
    “別胡說。沒好事?!?
    “沒好事你就把它變成好事啊。遲暮是個不錯的男人?!碧K離睜開眼,“比莫行遠(yuǎn)好多了?!?
    “我只是感謝他,不是對他有想法。”
    “那你就更不會怕冷場了。拿出你在酒桌上應(yīng)付客戶的勁,一定行。我要再睡會兒,掛了?!?
    蘇離抱著枕頭,繼續(xù)睡。
    手機嗡嗡震動,她用枕頭捂著耳朵,那震動聲也不知道怎么這么大,感覺床都在動了。
    陸婧樂此不疲地打著電話,非要讓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