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峻山峰頂部,一塊巨石上面,天月宗年輕女子徐徐將手中雪白長劍插回了劍鞘中,從懷中取出一顆靈丹服下,立刻盤膝而坐的打坐調息起來。
巨石下方不遠的地面上,卻有一頭被一斬兩半的三丈長黑色巨禽尸體,一身漆黑鐵翎羽赫然少去了小半之多,渾身更是遍布各種傷痕,并有“咕咕”鮮血流淌不已。
不知過了多久后,當天月宗女子臉色略微恢復了一些的時候,忽然山峰下方破空聲一響,一團血霧滾滾飛了上來。
“砰”的一聲,
血賜十分狼狽的從血霧中一沖而出,一個跌蹌的差點在巨石附近跌倒地上。
天月宗女子美目一睜而開,但掃了血袍男子一眼,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看你樣子,應該將另外那頭鐵羽雕解決了吧?!?
“是解決掉了,否則拜張師妹所賜,我也無法活著回來了?!毖n重新站穩(wěn)身形后,卻盯著天月宗女子惡狠狠的回道。
聽他口氣似乎很吃了此女一個大苦頭!
“哼,要不是我先將那頭鐵羽雕擊成重傷后,才讓你將它引走。你真以為自己能對付一頭實力堪比靈徒后期大圓滿的靈禽!”天月宗女子哼了一聲的說道。
“可就算你要將我當做誘餌,是否事先也先告知我一二的?!毖n仍然怒氣沖沖的問道。
“問你?我要真先告訴你計劃,你還會乖乖的引走那頭妖禽嗎?到時候最大可能,恐怕是坐視我被兩頭鐵羽雕圍攻,而興高采烈的躲在一旁觀戰(zhàn)吧?!碧煸伦谂贻p女子,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些都是你的猜測之罷了,你怎么知道我到時會做何種事情的!”血賜聞,更加大怒起來。
“就算只是我的猜測又怎樣,你難道現(xiàn)在想和翻臉不成!”天月宗年輕女子雙目一瞇,一縷寒芒一閃而過的說道。
血袍男子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得有幾分鐵青了,但是死死瞪著此女好一會兒后,才深吸一口氣的說道:
“好……,此事就先就這般算了,先分了這幾頭鐵羽雕靈蛋再說?!?
“早就該如此了。走吧!”天月宗年輕女子冷笑一聲,接著單手一掐訣,身軀一起的向不遠處一顆四十多丈高巨樹一飛而去。
在那巨樹上,赫然有兩個直徑數(shù)丈的巨大鳥巢,緊挨一起,全都用一根根枯枝搭建而成。
血賜見此,同樣催動血霧一裹身軀的緊跟了過去。
一個鳥巢中放著兩枚西瓜般大小淡灰色巨蛋,另一個鳥巢中卻只有一枚的樣子。
“竟然真有三枚!這也正好,省得再多費一番口舌了?!碧煸伦谂右姶饲樾危宦暫?,二話不說的取出須彌怕,將其中兩顆靈蛋全都縮小的一包而起,就不再理睬血賜的飄然離去了。
血賜冷冷看著年輕女子離開背影,沒有絲毫開口阻攔意思,直到其身影從山頂一飄的不見了蹤影后,才充滿怨毒之聲的低哼了一聲,也收取剩下的那一枚鐵羽雕靈蛋。
一會兒工夫后,正足踩一朵灰色云霧向下飛去的天月宗女子,忽然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真確定這家伙十分危險,我若將其留下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血河殿是僅次于天月宗的強大宗門,血賜
又身為血河殿這一代的大師兄,本事怎可能只是表面上顯露出這點。要不是你的身劍合一神通威力太過驚人,恐怕他反要打你的主意了?!?
話音剛落,此女腰間一只皮袋一動,一團綠光從中飛出,再滴溜溜一凝后,就化為一只五彩斑斕的鸚鵡,往其肩頭一落后,竟老氣橫生的又口吐人起來:
“不過你這次能得到這兩枚鐵羽雕靈蛋,已經(jīng)算是大有收獲了。有我?guī)椭拢瑢⑺鼈兎趸⑴囵B(yǎng)成靈禽,只是遲早事情而已。到時候,你有它們相助,再配合自己的飛劍之術,相信在整個云川大陸同輩中,以后也很少能遇到對手了。而以我能力,一次培育兩頭鐵羽雕已經(jīng)是極限事情了,就算能再多拿一枚,也無大用的。在此種情形下,又何必多冒風險了?!?
“好,靈蛋事情就交給你了,想來你也不會讓我失望的。”天月宗年輕女子聞點點頭,就繼續(xù)催動灰云的往下方不遠處的一處懸崖一飛而去,。
在那里,赫然有一株看似古怪的墨綠色小樹,上面隱約結著數(shù)串葡萄般紫紅色漿果。
當年輕??女子一催的飛到近前處,玉手一抬的就要將其中一串漿果一摘而下。
但就在這時候,忽然“嗤嗤”聲一響,密密麻麻的銀絲從石壁上絲毫征兆沒有的****而出。
天月宗年輕女子一驚,不見其有何舉動,但是背后雪白長劍卻一聲清鳴傳出,劍刃驟然自行拔出數(shù)寸之長,同時一層白骱庖瘓磯觥
“砰”的一聲巨響!
森然寒光和銀絲撞擊一起后,竟將天越宗女子一下?lián)舫鰯?shù)丈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