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來呢?”
“后來啊,我本來不想摻和這種事兒,畢竟我們離開永安城都這么久了,沒必要再卷進來。可是,當(dāng)我聽說那位蘇會長的所作所為之后,我改變了主意?!?
孟讓深吸一口氣,目光望向外面,神情變得嚴肅起來,“那位蘇會長收回閻華他們的土地,并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而是為了外面那些普通老百姓,想讓他們過上安穩(wěn)的日子。這種行為,讓我們兄弟幾個打心底里感到敬佩?!?
“是啊是啊,蘇會長真是高風(fēng)亮節(jié),品德高尚,實在是我們幾人的楷模啊。”
“我們聽說之后,對蘇會長內(nèi)心的崇敬之情,那真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fā)不可收拾啊?!?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蘇會長的一番苦心,不幫忙也就罷了,竟然還在背后搞小動作。我們既然知道了這種事,要是什么都不做,那跟外面那些為非作歹的兇獸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其余幾人紛紛附和著說道。
說完之后,他們自己也覺得剛才的形容似乎有點太夸張了。
好在這時孟讓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們本來打算過來,通過錄音的方式,揭露閻華的真面目。
結(jié)果沒想到,他居然還打起了暗算海會長您的主意,還妄圖讓我們當(dāng)他的幫兇。
于是我們干脆將計就計,假意配合他,等海會長您來了,證據(jù)確鑿之后,再對他動手。中間讓海會長您受驚了,實在是不好意思,還請海會長責(zé)罰?!?
海瓊聽完,這才徹底反應(yīng)過來,趕忙躬身說道:“原來如此啊,今天若不是孟兄你們在這兒,我海瓊恐怕就要命喪這個小人之手了?!?
“哎,海會長這說的是什么話,您太客氣了。”孟讓趕緊伸手將海瓊拉了起來。
兩人相視一笑。
海瓊可不傻,他心里明白,孟讓幾人要是真想對閻華動手,根本沒必要等到現(xiàn)在,早在聽說閻華的毒計之后就可以動手了。
但他們沒有這么做,而是等自己陷入險境,才站出來。
恐怕啊,他們是有事相求。
當(dāng)然,對方對自己確實有救命之恩,些許小心思,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難得糊涂了。
閻華聽完他們的對話,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他心里清楚,自己今天八成是在劫難逃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惡狠狠地盯著孟讓,罵道:“孟讓,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家伙,我這么信任你們,你們竟然背叛我、出賣我!”
“我們背信棄義?”
孟讓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行了,閻華,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們閻家兄弟倆是什么樣的人,別人不清楚,我們還能不清楚嗎?
當(dāng)初大家一起努力建立了永安城,你大哥閻明為了爭奪城主之位,趕走、殺死了多少人?要說背信棄義,他才是首屈一指的那個人?!?
“孟讓,不許你這么說我大哥!”閻華氣得咬牙切齒。
“呵呵?!泵献屶托σ宦?,然后沖著海瓊一拱手,說道:“海會長,這家伙心思陰險毒辣,如果這次不殺了他,放他一條生路,指不定下一次他又會想出什么壞點子來害人。不如就在這兒把他解決了,以絕后患。”
話音剛落,閻華的臉色瞬間大變,從之前的憤怒轉(zhuǎn)為恐懼,最后竟化作了哀求。
“海,海大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就饒了我吧?”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嚎著,“我發(fā)誓,以后要是再敢打什么壞主意,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呵。”絡(luò)腮胡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這年頭,賭咒發(fā)誓要是有用的話,那還要實力干什么?誰會相信你這種人的鬼話?”
“就是,之前海會長可不是沒給過你機會,甚至給了你不止一次機會,結(jié)果呢?你根本不懂得珍惜,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啊。”
“海會長,您下令吧?!睅讉€人齊刷刷地看向海瓊,一副等候他發(fā)號施令的樣子。
海瓊稍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麻煩孟兄了。”
“小意思。”孟讓笑著應(yīng)道,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殺意。
只見閻華身上的木條,如同饑餓的蟒蛇在絞殺獵物一般,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瘋狂地往里面擠壓。
“不!不要啊!”閻華歇斯底里地慘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