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儷自然不知道,宣游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將兩杯酒都下了足量的春風(fēng)渡,無論蔣阮有沒有調(diào)換酒杯,她也會中招!
只是她一直都呆在新房中,左江便算了,宣游怎么也會在?
那一巴掌的清脆響聲不僅將蔣儷打的清醒,也令宣游明白過來。昨日他抓住蔣阮,原本萬無一失的時候,是蕭韶帶人趕了過來。蕭韶當(dāng)時看起來十分可怕,然后呢……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來已經(jīng)在左江的床上。
宣游知道這必然是蕭韶做的好事,只是蕭韶沒有要他的命,宣游已經(jīng)松了一大口氣,雖然蔣阮從他手中逃脫很是不甘心,可宣游也沒有膽子與蕭韶作對。
他大喇喇的看著左江和蔣儷,皺了皺眉,看來昨夜一也瘋狂竟然是和蔣儷,也罷,好歹也是個雛兒。宣游伸了個懶腰:“蔣小姐,現(xiàn)在該是稱一聲左夫人,昨夜謝謝你的款待,本殿很是滿意?!?
左江捏緊雙拳,心中充滿憤怒之色,方才喜婆和那丫鬟一嗓子,已經(jīng)將許多看熱鬧的人吸引了過來。昨夜府上鬧喜的客人有鬧得兇了,醉得太狠便歇息在了郎中府。方才紛紛跑過來瞧到底發(fā)生了何事,眼下屋門口都圍聚了一堆人,這是何等的一個笑話!
新婚妻子第一夜便與其他男子顛倒鸞鳳,可當(dāng)時自己還在身邊,傳出去別人還以為他左江有什么特殊癖好。如今這可是讓他的里子面子都丟光了!左江想不出來到底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和宣游快活一夜的分明應(yīng)當(dāng)是蔣阮才對。宣游此刻既然在此處,說明蔣阮定是無事了,傳回宮中,貴妃定會怪責(zé)他辦事不利。
不過眼下左江也顧不得陳貴妃那邊了,如今的局面才是令他進退兩難。若是就此放過宣游,明日京中百姓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他淹死,御史的折子也少不得拿出此事做文章。可若是揪住宣游不放……這事情本就是陳貴妃吩咐他做下的,如今怎么能對付宣游?到了現(xiàn)在,左江心中無比后悔,為何當(dāng)初要答應(yīng)陳貴妃幫助宣游得到蔣阮,便是答應(yīng)了,為何選在他大喜的
日子。蔣儷這個女人雖然不喜歡,卻是占著郎中夫人的名頭,他要維持自己的好名聲,就不能此刻休妻。可是如此一來,之前刻意營造的有情有意的影子便毀了!
左江咬著牙看宣游穿好衣服大搖大擺的離去,宣游從來是不怕外面人的議論,是以十分灑脫。留下的左江卻是要獨自面對各種顏色。氣急之下再看向蔣儷失魂落魄的模樣,忍不住一腳踢了過去:“賤人!”
蔣儷驚恐的往后縮去,即使她再蠢,此刻也明白了過來,當(dāng)著左江的面失身,如今就算是她站著郎中夫人的名頭,這一輩子,她也別想再得到丈夫的尊重與歡心了。
郎中府新房外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有兩人擠出人群之外,一人做喜婆打扮,一人做丫鬟打扮。正是錦三和錦四。
錦三看了一眼錦四:“方才我叫的可大聲?”
錦四點頭:“還不錯?!?
兩人相視一笑,不過是個開頭。主子發(fā)了怒,京城里勢必又是一場腥風(fēng)血雨,郎中府眼下只是丟個臉罷了,之后的事情,定是要牽扯其中的所有人都下不了臺。該送命的送命,至于宮里那位,也沒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