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哨子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隱隱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哨身上刻著一只金色麒麟踏火焚風(fēng),蔣阮湊近一點,便能聞出其中清冽的味道來。
蕭韶大約有二十多日都不見了,應(yīng)當(dāng)是出了什么事,蔣阮放下哨子,正想要朝塌邊走去,突然瞧見坐在外屋里的天竺一下子站起身來,表情十分的嚴肅。
蔣阮微微一怔,但見微微晃動的燭火中蘊出淺淺一層暖黃色的光,其中漸漸閃出一個修長高瘦的身影來,那人往前走了幾步,眉眼才清晰了起來,清冷秀美,不是蕭韶又是誰?
天竺低聲叫了一聲:“少主!”神情是罕見的焦急,蔣阮這才聞到自蕭韶身上傳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再看蕭韶雖然神情平淡,可臉色卻是比平日里更加蒼白了幾分,連嘴唇也泛出了微白色。
“你受傷了?”她皺了皺眉。
“沒事。”蕭韶抿了抿唇,話音剛落,便一頭栽倒下去――堪堪倒在蔣阮外屋的軟榻上。
天竺不敢說其他的話,只是焦急道:“姑娘,主子……”
蔣阮瞪著那床上暈倒的人片刻,終于道:“把門窗關(guān)好,叫連翹白芷去打壺?zé)崴畞?,露珠守門,天竺,你可懂醫(yī)術(shù)?”
天竺搖頭:“屬下只會辨認一些毒?!?
蔣阮有些頭疼:“那你們往日受傷都怎么辦?”
“忍,”天竺道:“忍到回了樓里,會有大夫來看?!?
殺手自是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留意著傷勢,若真是如此惜命,那便也不要做這樣危險的活計了。蔣阮垂眸,想了想,道:“把他抬到我的床上去,外屋容易留下痕跡。”
“這……”天竺有些驚異,讓男人躺倒自己的床上去,豈不是默認……可蔣阮如今瞧著也對她家少主并沒有特別的親密。
“動作快點?!笔Y阮沒給她發(fā)呆的時間:“再慢點你主子就流血而亡了?!?
天竺這才收斂了心中的猜想,將蕭韶扶到了蔣阮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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