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主子,這可大有不同了?!绷止芗壹钡溃骸半m說這太后娘娘的懿旨下來,少夫人注定是咱們府里的女主子??蛇@排場嘛,還是不能忽略的。若是夫人還在的話,現(xiàn)在就該去尚書府相看媳婦和親家說說話了。只是咱們府里如今尋不出這樣的人,少主你最好還是親自去一趟?!?
見蕭韶抬眸看向他,林管家說的越發(fā)賣力:“您要是去了,那說明什么,說明少主看重少夫人哪。少夫人如今在尚書府里,別人也會高看她一眼,不敢輕易欺負(fù)了他去。少主,老奴就說一句,這女子呢,是要哄一哄的,少主是不是覺得少夫人待您不夠熱情,這就是少主你的不是了。男人嘛,總是要主動一點(diǎn)的,少主你此次前去,可不就是給少夫人撐腰的意思。少夫人見您如此,也必然心中感動,此刻少主你再趁機(jī)說幾句討人歡心的話兒,還怕少夫人待你不死心塌地?”
林管家這一番話不可謂不說到蕭韶心里去了。只見他輕輕蹙眉,若有所思的看著面前的地圖,神情卻似乎在想著別的什么。沉默半晌,他才點(diǎn)頭,道:“回帖吧,三日后,蕭韶登門拜訪?!?
“好嘞――”林管家說的一手漂亮話,見自家少主難得這樣乖巧,心中自是欣慰不已,只暗暗又道了幾句孺子可教,便顛顛的出門去找好看的帖子了。
“主動一點(diǎn)?”他低下頭自自語,睫毛劃出一道醉人的弧度,眼眸卻似乎是彎了彎,笑了。
尚書府和錦英王府交換拜帖的事情,蔣阮是渾然不知。這幾日在蔣府里倒是難得的清閑。不知是不是蔣權(quán)特意吩咐過,下人們似乎完全無視了她與蕭韶定親的消息。既不上前做恭喜,也不問候,像是要故意冷落她一般。
白芷和連翹每每提及此事,自是窩了一肚子氣。到底蔣阮也是蔣家的女兒,蔣權(quán)竟然將事情做到這個(gè)地步,實(shí)在是有些令人不齒。連翹一邊給蔣阮梳頭一邊道:“聽說這幾日二小姐每日每日的都往五姨娘院子里跑,一坐就是一下午。
真不知她二人什么時(shí)候有了這等的交情。那五姨娘也果真是過河拆橋的,如今竟是翻臉不認(rèn)人了。太后娘娘懿旨下來這么久,也不見她上門來問一聲。那嫁妝和親事如何辦現(xiàn)在都是不知道?!?
出嫁的這些禮儀事情,原本都是當(dāng)家主母自個(gè)先打理好的。若是趙眉在世,這些時(shí)日早已怕是忙的前胸貼后背了。紅纓倒是清閑,到現(xiàn)在什么都沒過問??偛荒茏尲磳⒊黾薜呐畠鹤约喝栠@些事情。
“她有什么錯(cuò),她大可以說自己不過是一個(gè)妾,嫡女的親事輪不到她插手,說起來,倒是不理虧?!笔Y阮淡道:“真有什么,太后也不會袖手旁觀。她看準(zhǔn)了這一點(diǎn),才故意不過問?!?
反正有懿德太后打點(diǎn),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紅纓大抵也是不愿意做。如今府里的掌家大權(quán)都落在紅纓手里,真要紅纓從公中出銀子給她做嫁妝,紅纓也是不愿的。嘗過了權(quán)力的滋味怎么會輕易放手,紅纓習(xí)慣了在府里高高在上的感覺,面對一個(gè)品級比自己高的嫡女,如何能高興地起來?
“總之這五姨娘就是不厚道,也不想想,當(dāng)初若非小姐幫忙,她能在府里安然度日么,更別提還過著如今這樣的生活了。真以為自己懷的是……”
“連翹,”蔣阮打斷她的話:“你說的太多了?!?
連翹一愣,自知失,忙道:“是婢子說錯(cu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