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丹在這三人里,相貌最是不出眾,性子也并不似一味的溫柔解語。當初她與皇帝的邂逅倒是有幾分巧合,夜里她在院子里對著月光拜月祈福,字字句句祈求的都是家人平安順遂,話語倒是樸實?;实垡姂T了各色美人,如今卻鮮少瞧見這樣天性質(zhì)樸天真的女子,竟是隱瞞了身份與她暢談一夜,越發(fā)的覺得這女子性子皎潔,第二日就教人送了升遷的圣旨給她。
如今這三人都從小小的秀女一躍而成四品的美人,對于庶女來說的確算是一步登天了。眼下最得寵的是王蓮兒,皇帝最后興趣的是穆惜柔,蔣丹被升遷后倒是沒有受到皇帝的召見,不過她也絲毫不覺得氣餒,依舊過的十分愉悅。蔣丹宮里的下人都心急,希望自己的主子能得寵,勸著她想法子再見皇上一面,免得被人奪了寵愛,可蔣丹只做未知,每日依舊忙著自己的事情,過的悠然自得,看的一眾宮人
是干著急。
這一日,蔣丹正在宮里的花園里賞花,許是看的累了,便走到?jīng)鐾だ镒聛硇?,她似是覺得有些乏了,突然起了興致,便讓下人就此在這里撿拾些落花存起來,再看看能不能搜集些早晨的露水,回頭自己釀百花酒。許是覺得看宮人自己做覺得不盡心,干脆自個兒提著裙子站起來,也跟著混到了宮人之中。
她兀自找的歡快,卻沒有發(fā)現(xiàn)在花園的另一頭,有一人正遠遠站著,緊緊盯著她的動作。
蔣超低下頭,對站在跟前的宣離道:“殿下可想好了,果真是她么?”他有些遲疑:“殿下不若換個人選,蔣丹實在是……用她實在是太冒險了?!?
宣離微微瞇起眼睛,慢慢道:“哦?你說冒險,你對她有什么看法?”
蔣超想了想,似是在極力回憶與蔣丹有關(guān)的事情,可無奈他與這個四妹平日的感情也很淡薄,并不能想出什么。片刻后,他才搖頭道:“我這個四妹――本身就是個妾室所出,從小就是養(yǎng)在先夫人身邊,性子也懦弱的很。平日里在府里就是說話聲音大了也會嚇著她,實在是不堪大用。”頓了頓,他又道:“而且也不太聰明,殿下怎么會選中她做我們的人?”
宣離搖了搖頭:“蔣超,你可知道你跟在我身邊這么久,為何還是屢次不能達到更好的位置,為何不能牢牢抓緊我給你的每次就機會?反教讓旁人占了先機?”
蔣超心中一凜,正色道:“求殿下指教!”
“你心腸夠狠,做事也有手段,可惜,過于自負?!毙x搖了搖頭:“你從不認真去觀察你周圍的人,以至于小瞧了他們。譬如說,你現(xiàn)在就小瞧了眼前的這個蔣丹啊?!?
“殿下,屬下不明白?!笔Y超道:“就算我四妹入了宮做了美人,那也是我父親在其中周旋和她自己運氣好便罷了??伤龥]有野心,殿下不是說,沒有野心的人不堪大用嗎?我這個四妹,明明得了皇帝升遷的旨意,卻不懂得自己去爭取,白白浪費了好時機,以至于如今三個美人中,王蓮兒和穆惜柔都比她要得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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