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阮頓了一頓,才道“其實蕭韶,我有一件事情瞞了你?!?
蕭韶抬眸看著她。
“這是我的秘密,我原本打算,此生誰也不告訴的??墒乾F(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蔣阮低下頭,也不知是不是在躲避蕭韶的眼神,聲音含著一種說不出的微妙情緒:“我想要打破我們之間的隔膜,我打算將它告訴你??刹皇乾F(xiàn)在,待回京后,處理完一件事情,我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告訴了你之后,隨你怎么看我,我都接受?!?
蕭韶沉默半晌,突然伸出手,溫柔而堅定的扳正她的頭逼他直視自己,他的漆黑眸子深不見底,似平靜的譚水里有波紋微微漾開,瑰麗的讓人暈眩。
“阿阮,我并不在意。若你覺得勉
強(qiáng),大可不說?!彼恍Γ骸盁o論發(fā)生什么,在我眼里,你都是你。你所謂的隔膜,在我心里,從來不曾存在過?!?
回去的路上要比去的時候輕松許多,八歧先生為蔣阮解了毒后,蕭韶就用飛鴿傳書往京里傳了消息回去。路上蔣阮也曾瞧見那雪鴿,生的玉雪可愛,頗為靈動,對她也親近的很,原是還有個名字叫虎霸,據(jù)說是林管家給取的。果真在錦英王府這樣男多女少的地方,尋個秀氣些的名字是不可能的。
待回了錦英王府,林管家早已等候多時,看蔣阮安然無恙的回來,高興地立刻老淚縱橫。直教要馬上回去開宗祠告慰祖先,謝謝蕭家列祖列宗保佑。
露珠幾個當(dāng)初因為蕭韶要趕路,帶著只會延誤行程所以留在王府里,這些日子以來也著實消瘦了不少。蔣阮下了馬車幾個丫鬟便圍了上來,俱是問長問短。露珠笑道:“眼下姑娘可算是好了,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此番脫險,可要好好慶賀一番?!?
白芷憂心忡忡:“莫要落下什么病根才是好的,畢竟這么多年的毒性。姑娘沒事奴婢也就放心了?!?
“說這些泄氣的做什么?”連翹瞪了白芷一眼:“如今姑娘好好地回來了,過去的便也都過去了,今后多加小心便是?!?
天竺低下頭,語氣有些微微懊惱:“屬下沒有保護(hù)好少夫人,請少夫人責(zé)罰?!卞\衣衛(wèi)從來都對自己的職責(zé)看的很重,如今她是蔣阮的貼身暗衛(wèi),竟然讓蔣阮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下了毒,說來說去都是她的不是。
“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防不勝防?!笔Y阮溫和道:“不過是對方太狡猾罷了,你總不能護(hù)的了十幾年前我被人下毒吧?!?
天竺驚訝的看了看蔣阮,蔣阮面熱內(nèi)冷,平日里雖然不會刁難自己的婢子,可態(tài)度說不上有特別親近,尤其對她這個半路跟來的婢子,更不會主動出安慰。如今這話里卻是在為她開脫,再看蔣阮眉眼里,平日里的戾氣似乎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特別的釋然與坦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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