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丹沒有觸及到皇帝眼中的情意,反而看見了一片陰鶩,登時(shí)心中便咯噔一下,感覺如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又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
蔣阮微微一笑,開口道:“五殿下,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便是哪里得到的消息,我與王爺和十三殿下勾結(jié)謀害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和十三殿下可都是您的手足,這話從何說起?”
宣華大著膽子看了一眼皇帝,皇帝眼中的冷意讓他驚心,可如今不說就是個(gè)死字,宣華便梗著脖子道:“如今宮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傷害太子大哥的箭矢是從你們錦英王府出來的,這不是你們的手腳又是怎么回事?哼,我也早已聽說了,錦英王妃和十三弟走的頗為親密,十三弟如今年幼,尚且不知事,自然不曉得其中的厲害,怕就怕十三弟聽了有心之人的唆使,犯了彌天大錯還不自知,錦英王妃,你想要借十三弟的手達(dá)成你的狼子野心,甚至搭上了錦英王府,我說的沒錯吧?你還有什么可狡辯的!”
蔣阮又是一笑:“五殿下這番話說的的確是精彩,我聽著也覺得是那么回事,不過五殿下啊,”她慢慢的拖長了聲音,目光越過蕭韶,落到了一邊作壁上觀的宣離身上:“有件事你搞錯了,要知道,如你所說,這事情便不僅牽扯的是我與十三殿下,還有八殿下呢?!?
宣離?宣華神色一變,有些困惑的朝宣離看去,皇帝面色鐵青,看向宣華的目光已然是全然的失望。宣華心中一涼,那樣的眼神他并不陌生,那代表著,皇帝將要徹底放棄他這個(gè)兒子了……??墒撬允遣恢莱隽耸裁词拢行┚璧目聪蚴Y阮道:“此話何解?”
蔣阮握了握蕭韶的手,這才看向宣華,揚(yáng)唇笑道:“五殿下有所不知,太子殿下受傷的那支箭模樣的確是咱們王府上的沒錯。不過呢,有件事情五殿下卻不知道,那些伏擊太子殿下貼身侍衛(wèi)的箭矢,卻有八殿下府上的箭矢標(biāo)識?!?
宣華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宣離。宣離面
上含笑,輕輕嘆息一聲,仿佛無限困惑的道:“五哥,這件事,我也不甚清楚。今日正是大理寺卿將我叫去,當(dāng)著父皇的面對峙的,確實(shí)本府上的沒錯?!?
“那……那便是你們一起謀害于我!”宣華大聲叫嚷起來:“老八,你竟和十三聯(lián)手,受了這個(gè)女人的挑撥,一起害了太子大哥,還誣陷與我,想要置我于死地,你們實(shí)在是心狠手辣,哪里將手足之情放在眼里。父皇,父皇我是冤枉的,父皇!”
“你敢說朕冤枉了你?”皇帝不怒反笑,面上的譏嘲之色更加濃厚,宣華忍不住打了個(gè)冷戰(zhàn)。只聽蔣阮和氣的聲音繼續(xù)傳來:“五殿下好生奇怪,怎么又將八殿下也牽扯進(jìn)來了?如何又說是八殿下與我們一道害了太子殿下?”
“這有什么可說的,”宣華大聲道:“你們的箭矢都在那里,證據(jù)確鑿,豈不正是兇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