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韶見她不語,就道:“姚家現(xiàn)在喝宣離有血海深仇了,宣沛和宣離遲早有一戰(zhàn),姚家在皇上心中分量頗重。爭取到了姚家不僅本身有利,皇上態(tài)度那邊也會有幫助。”
蔣阮怔了一會兒,才明白蕭韶話里的意思,她道:“你這么做都是為了沛兒?!?
“不是為了他,是因為你。”蕭韶糾正她的話。
蔣阮無語了一下,想著錦三還在這里,順著蕭韶的話指不定又出了什么尷尬的事情,便岔開話題道:“好吧,現(xiàn)在宣離已經(jīng)失去姚家了,至于他的盟友
,南疆的那些人想來應(yīng)該在京城中慌忙逃竄,這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感覺他們也該經(jīng)歷一下才是。姚總督這次得了圣旨,京兆尹也不敢輕視,全城備嚴(yán),如此森嚴(yán)的情況,南疆人此刻心中想必也不好受吧?!笔Y阮微微一笑:“想想也是讓人愉悅。”
如蔣阮所說的不錯,這些日子里,京城中幾乎是挨家挨戶的排查,但凡有一丁點疑點的都不放過在,這樣一來,潛伏在京城中四散的南疆人幾乎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一直以來他們在暗別人在明,這一次輪到他們在明別人在暗的時候,竟是第一次覺得手足無措。想著想著又憤恨起來,那姚家未免也太過猖狂,這般明目張膽的攔人,卻也忘記了自己才是別國的探子。
而京城中還是那處隱蔽的宅院,元川的身邊此刻已經(jīng)多了一人,這是一名年輕的女子,年紀(jì)看上去并不太大,一雙眼睛空靈而璀璨,肌膚雪白,只穿了一身緋紅的紗裙,在這初春尚且有寒冷的日子竟也不覺得冷,她面上戴著一塊同樣的紅紗,只露出臉龐的上半部分,即便如此,也能看出是一名絕色美人,這樣的絕色來自于她空靈的氣質(zhì),好似根本不食人間煙火一般。
“圣女,我們的人又損了兩名,官兵們捉了去。”元川低聲道。
“跟到路上,不能自盡,想法子殺了?!边@女子的聲音也是悅耳,如眼眸一般空靈,說出的話卻令人不寒而栗。這一批人都是死士,在這樣挨家挨戶的排查中,卻是不能避免的被抓到一些,能自盡的還好,若是被人卸了武器和毒藥不能自盡的,自然要想法子處理掉。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痹ǖ馈C咳斩加行抡蹞p的人,這些人是他們非常珍貴的資源,潛伏在京城中打探消息的探子,平日里掩藏在人群中看不出不同,可一旦排查起來卻是沒有證明自己身份的辦法,極快就會被抓住破綻。京兆尹這一次又鐵了心,根本不可能有漏網(wǎng)之魚,再這么下去,探子都會被抓的七七八八。等探子被抓的差不多,在大錦朝的京城里,他們就如同瞎子聾子一般,永遠都處于被動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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