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站在廖夢這一邊,對廖夢頗有好感的人此刻看她的眼神早已與之前全然不同。一個受害者,柔柔弱弱的好姑娘頓時便成了一個生性放蕩,不知廉恥的女人。想來原先跟在錦二身邊的那個丫鬟便也是被冤枉了,果然知人知面難知心。
錦二將婚書交給陳喜之后,抬腿就要走,廖夢卻不甘心的抱住了他的一條腿,她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一夜的人變成了陳喜。但她可以肯定,這一切都是在錦二的掌握之中,這么些天來,她算計錦二,可錦二這樣一個風(fēng)流俊俏的男子,如何讓人不喜歡,心中自然也是存了幾分真心的。如今真心被踐踏得一文不值,廖夢不甘心,她苦苦的問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難道他對她就一點(diǎn)情意也無嗎?那些日子,這個男人溫柔體貼,幽默風(fēng)趣,他們兩人相處的無比愉快,可如今,竟也只是一場戲?她不相信,她要問出個緣由來。
錦二聞,回頭又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冷的讓廖夢覺得渾身發(fā)寒,緊接著,面前的男人彎下了腰,俯身在她耳邊低聲道:“大概是……因?yàn)樗?。?
她?廖夢有一瞬間的怔忪,隨即飛快的明白過來,他說的她,指的是露珠,他……是為了露珠,這一切,果真只是他的逢場作戲?
那男子的聲音不同于往日的溫和,帶著一種陰森的凜冽,幾近威脅的傳到她的耳中:“為人自保,手段百出,這沒有錯,只是你不應(yīng)該將這些手段用在她的身上。”
廖夢閉了閉眼,她也是出身名門,即便如今已經(jīng)是家道中落,可到底還是正經(jīng)人家的小姐,竟連一個丫鬟也比不過,而那錦二,看著溫柔繾綣,原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他偽裝的這樣好,而她竟還以為自己黃雀在后,這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了。
“你……可曾對我動過心?”廖夢艱難的問出最后一句話。
“沒有。”意料之中的回答,那個男人如同他表情一般堅決而殘酷,轉(zhuǎn)身大踏步的離開,再也沒有回過頭來。陳喜大喜,一只手就去拉廖夢,面上做出一副深情地模樣:“夢兒,沒
關(guān)系,我仍是不會放棄你的,走,咱們回家。”
廖夢掙脫了兩下,可根本沒有掙開陳喜的手,周媽媽還未醒來,而她一個人形單影只,周圍的人都猶如看瘟疫一般的看著她,沒有一個人伸出援手――在他們眼中,如今的廖夢已經(jīng)是個臭名昭著的人了。
這般情景下,陳喜便是不費(fèi)絲毫力氣就將廖夢拉走了,一直到了最后,幾乎是將她拖進(jìn)了一處低窄的房中。一進(jìn)屋里,陳喜的臉色就變了,再也沒有方才的半分深情,而是二話不說就給了廖夢一巴掌,道:“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