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碧祗糜行┆q豫,她和露珠不是沒有情意,這樣長時間以來的朝夕相處,已然是將露珠視作朋友??慑\衣衛(wèi)中從來的規(guī)矩都是最大程度的保護(hù)主子,要去保護(hù)露珠,蔣阮留在這里和根本不懂武功的連翹,誰來保護(hù)?
“快去!”蔣阮加重了語氣,她看出了天竺的猶豫,冷聲命令道。天竺一頓,主子有命不得違抗,立刻就沒有再猶豫朝露珠那邊跑去。露珠正瞧著那一刀往自己的胸口刺來,卻無論如何都躲不開,正是驚恐無比的時候,卻瞧見天竺一把長劍擋住了刺向自己胸口的匕首,反手將長劍刺進(jìn)男人的咽喉,男人倒了下去。露珠心有余悸的看著天竺,也不顧自己背上的傷隱隱作痛,咬著牙道:“走,去少夫人……。”
話還沒說完就愣住了,只見那已經(jīng)殘破的馬
車前,連翹半個身子伏在地上,一抹鮮血觸目驚心,也不知道是誰的,可是瞧來瞧去,哪里還有蔣阮的影子?
“糟了!”天竺道。
天竺說完這話,再也顧不得別的,卻又沒辦法落下露珠,只好攙著她好容易走到一邊,卻瞧見連翹伏倒在地,當(dāng)胸處一道刀痕觸目驚心,想來那血跡應(yīng)當(dāng)是從連翹身上流下來的。露珠撐著還有些殘余的清醒,見此情景也是又驚又怕,驚的是連翹身負(fù)重傷,不知道眼下傷勢如何,怕的是蔣阮已然不見。她還要虛弱的喊蔣阮的名字,卻被天竺猛地攔住,道:“別喊了,我們中計了?!?
露珠也并不傻,思考過后便明白過來,這些人群中的刺客突然對手無寸鐵的百姓喊打喊殺,難道竟只是一場聲東擊西,主要的目的卻是要擄走蔣阮?思及此,露珠一陣后怕,她本就失血過多,此刻臉色更是煞白,幾乎搖搖欲墜,道:“少夫人有危險……。天竺,怎么辦?”
天竺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周圍的人還在四處逃竄,她突然注意到了什么,只見馬車后面裝著懿德太后賞賜的幾個小木箱,此刻已然盡數(shù)不見。她猛地意識到了什么,低聲道:“原來少夫人是故意的……。”
“你說什么?”露珠的聲音越來越低微,天竺見狀,再也顧不得別的,此刻這兩人一個昏迷不醒一個身負(fù)重傷,雖然蔣阮也很緊張,可若是露珠和連翹出了什么事,豈不是浪費(fèi)了蔣阮的一片苦心。蔣阮既然能早就想出這場局,必然有應(yīng)對的方法。天竺跟了蔣阮這么久后,對蔣阮的性子也多少明白了一些。立刻就從懷中摸出一枚信號煙花,只是如今天色尚且還早,煙花綻放的不夠明顯,不過也足夠附近的錦衣衛(wèi)看見過來幫忙了。
林管家正在府里算著這個月府中的開支,想著開年過了不久府里好似還沒有添置新用物,即便進(jìn)來曾哥大錦朝的京城中暗流洶涌,可是該置辦的還是一樣不能少。林管家還在洗洗盤算,冷不丁的就聽見一個慌慌張張的聲音傳來:“林管家,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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