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壁w瑾忙擺手,想了想,便一把拉起蔣信之的手臂朝自家馬車上走去:“上來說吧?!?
蔣信之跟著董盈兒鉆進(jìn)馬車,馬車?yán)镉行?,董盈兒便給蔣信之倒了杯茶。此刻做上馬車細(xì)細(xì)看來,才發(fā)覺蔣信之滿臉都是疲憊之色,下巴上輕輕地胡茬也沒有清理,顯得有幾分頹廢和狼狽。趙瑾和蔣信之也已經(jīng)有許久沒有見面了,自從蔣阮被擄走之后,蔣信之每日都忙著查探將軟的下落,趙瑾知道他忙得很,只是眼下看來,或許蔣信之比自己想的還要辛苦。趙瑾不由得有些心疼。
蔣信之將趙瑾遞上的茶水一飲而盡,抹了把嘴巴,趙瑾問道:“還是沒有阮妹妹的消息么?”
蔣信之聞便是眸色一暗,搖了搖頭。
趙瑾也陪著傷心了起來,蔣阮與她的關(guān)系不可謂不好,蔣阮出事后,趙瑾也央著自己的哥哥發(fā)動朋友們出去尋人,可一連幾十日都過去了,愣是沒有蔣阮的消息。趙瑾心中焦急的很,有些不好的傳更是在此穿的沸沸揚揚,說什么蔣阮很有可能已經(jīng)遭遇了不測,作為蔣阮的好朋友,趙瑾自然是不信的??墒沁t遲沒有消息意味著什么,趙瑾心中也害怕得很。
“怎么會一點消息也沒有?”趙瑾問道:“這些人總歸是不可能跑遠(yuǎn),當(dāng)日京城城門有人把守,也未曾見過什么可疑的人,既然是在京城,這些日子咱們都幾乎
將整個京城翻了一遍,怎么還是沒有消息,莫非那些人會飛天遁地不成,好好地一個大活人怎么會沒有消息,定是那些官差辦事不利,這才查不到人?!壁w瑾有些氣急敗壞的將責(zé)任扔到京兆尹的頭上。
蔣信之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些人本就是有預(yù)謀的,如今將阿阮藏得這樣好,誰也找不到,更是映正了這一點。連錦衣衛(wèi)都尋不到的人,實在是有些難纏。況且,這些人還極有可能是南疆人……。”蔣信之說著便難掩擔(dān)憂,要知道南疆人的手段最是殘酷,他最擔(dān)心的,莫過于那些喪心病狂的南疆人用殘忍的手段對待蔣阮,只要一想到蔣阮可能遭受到的折磨,蔣信之就覺得棰心刺骨的疼。他和蔣阮相依為命這么多年,自己還是蔣阮的大哥,可是連妹妹都保護(hù)不了,若是蔣阮真的有什么三長兩短,蔣信之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信之,我有點害怕。”趙瑾握住蔣信之的手:“我……。我覺得很不安?!北闶俏鋵⒓业呐畠?,對南疆人那些秘術(shù)的殘忍也是有所耳聞。這么多天過去了,蔣阮一點消息也沒有,沒有消息意味著什么?會不會是已經(jīng)遭遇了不測?所有人都會這么想的。
“不會?!笔Y信之反握住趙瑾的手,他的大手將趙瑾的小手整個包在掌心,握的溫?zé)岫辛Γ恼Z氣也一樣低沉,緩慢卻帶著堅定:“不會的,阿阮很聰明也很堅強,在任何逆境里都不會放棄,她是我的妹妹,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她一定會想辦法保全自己,等著我們?nèi)ゾ人!?
趙瑾聞便寬慰的笑了笑,似乎蔣信之的這番話也讓她安心不少,登時便也不再說什么,只是將頭靠在蔣信之的肩膀上。蔣信之卻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問道:“今日董盈兒要你進(jìn)宮做什么?”
趙瑾一怔,想起宮中董盈兒的話,可面對蔣信之又有些為難,總不能對著蔣信之說董盈兒對他的心意。心中雖然還有些微微的不適,趙瑾卻也不是計較的人,只是她慣來不會說謊,便只得含糊道:“只是進(jìn)宮敘敘舊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