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沒死?”馮奇正朝著天上拜了拜,“謝天謝地,活著就好,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我家王爺交代?
你們沙國人也太嬌弱了,挨一拳就賴著不起來,比娘們都不如?!?
馮奇正吐槽了幾句,轉(zhuǎn)身走了,留下尤里一個人氣抖冷。
剛才看到馮奇正滿臉擔(dān)憂,他還以為馮奇正是擔(dān)心自己下手重了,不好跟他交代。
搞了半天,人家只是擔(dān)心打死了沒法跟寧宸交代。
尤里臉色鐵青。
旋即,他的目光落到對面北蒙使者住的院子門口。
一個四十來歲,頭上扎滿了小辮子的男人,朝著他微微點頭。
尤里點頭回應(yīng),然后讓人將受傷的黑翼大漢抬進去。
“這沙國人是喝假酒了吧?腦子有病,莫名其妙地跑來招惹寧郎,是嫌自己命太長,還是覺得沙國強大到可以跟寧郎抗衡?”
房間里,紫蘇吐槽沙國人愚蠢。
蕭顏汐微微一笑,“蠻夷之地的人,大多魯莽野蠻,他們只認拳頭,不認道理。”
紫蘇道:“可那尤里看著不像是野蠻之人?。俊?
蕭顏汐輕笑,“的確不是,這個尤里很聰明,也很優(yōu)秀,文武雙全,擅兵伐謀他一直不在沙國,而是在外征戰(zhàn),據(jù)說替武國蕩平周邊不少小國家,讓沙國的國力進一步壯大。
但是,往往越聰明,越優(yōu)秀的人都有個通病,那就是自負。
怎么說呢?就像是鄉(xiāng)試博得頭籌的秀才,覺得自己很厲害,有狀元之才殊不知,如他一樣的人,多如過江之鯽。”
紫蘇哦了一聲,道:“就是坐井觀天,鼠目寸光唄?”
蕭顏汐笑著說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寧郎從昭和回來,隨手幫助武國擊潰了沙國五萬大軍,沙國人怨恨寧郎也是正常的。
尤其是這個尤里,自視甚高,加上如今是武國太子登基之時,他知道寧郎不愿登基大典有瑕疵,定會忍讓,故此才會做出這般挑釁之舉?!?
紫蘇哼了一聲,“真是夠蠢的,這里是武國,寧郎可以忍他就不怕武國太子知道,讓他回不了沙國?”
蕭顏汐莞爾失笑,“我的傻姐姐,那尤里來沙國,定是武國女帝和太子首肯的,非但不能為難他們,還要保護好他們的安全。如果尤里在武國出事,豈不是自己打臉。”
紫蘇道:“那等他們回到了沙國再打?!?
蕭顏汐搖頭,“打仗哪兒是那么容易的?往往是二十個百姓,供養(yǎng)一個士兵打仗對一個國家的財政,人口,都是巨大的考驗。
大玄地廣物博,土地肥沃,只要息兵罷戰(zhàn),休養(yǎng)生息,短短幾年就可以恢復(fù)最少一半的國力但是武國這些國家不行,他們沒有大玄那么肥沃的土地,豐富的物資,一旦打仗,國力會迅速衰弱。
武國不止一個敵人啊,把所有精力國力都耗在沙國身上,其他國家若是發(fā)兵,如何抵擋?”
紫蘇說道:“不是有寧郎嗎?武國和大玄守望相助,誰敢欺負武國?”
“話雖沒錯,但盡量能不打仗就不打仗,因為戰(zhàn)爭最受罪的還是百姓,有時候一旦開戰(zhàn),十室九空,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