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文就早早的去了老地方,發(fā)現(xiàn)薛長生更早,他到的時候都弄好了裝備等著他。
“早啊,薛老哥?!薄拔乙矂偟?,陳老弟,給!”薛長生直接扔過了一條大重九,“別人給的,我又不抽煙,便宜你了?!薄把细?,我懷疑你這是賄賂,不過我喜歡,哈哈……明天帶兩瓶好酒吧,三十年份的茅臺就行,年份太久了割喉嚨?!标愇囊矝]矯情。薛長生沒好氣道,“你小子還真會想呢,三十年份的我也沒兩瓶?!薄把习逄珦噶税??!标愇拇蛉さ?。關(guān)系一天天的拉近,他也變得更加自然,就當(dāng)成是朋友相處,這樣才更加真實。別看薛長生在釣魚上姿態(tài)放得很低,那可是貨真價實的老江湖,陳文一旦稍微有點不對的地方,前面鋪設(shè)的人設(shè)就會崩塌?!坝袡C會咱們再喝點,趕緊的,這鰱鳙怎么釣,我瞅著往上挺簡單的,就從來沒釣到?!毖﹂L生虛心求教。陳文擺弄好了釣箱,拿了一根八米一的魚竿,一邊弄著線組一邊道,“老哥,這鰱鳙和釣鯉魚草魚又不太一樣,餌料得酸臭,還需要好的霧化效果,你看斜對面?!?
順著陳文所指,薛長生看過去。“那邊的釣友打的海竿,就一直等魚上鉤,而咱們手竿臺釣就只能抽釣,還得釣浮,也就是魚鉤懸在水中不到底,形成一個餌料霧化帶,不斷打頻率將魚誘過來才行,而且……”陳文一邊講述,就開始抽頻率了。足足半個小時過去了,陳文手都快抽筋了,還給薛長生說了更多有關(guān)鰱鳙的知識,什么水域在什么魚層,平時的習(xí)性,以及溫度和氣壓造成的影響。“中!”突然一個大黑漂,陳文提竿中魚。比之前幾天的小鯉魚,大頭魚帶來的手感更強烈,旁邊的薛長生看得一愣一愣的?!爱?dāng)然了,我剛說的都是一些技巧,在技巧前面還得有一個決定性的因素,那就是河里得有資源,老哥,抄網(wǎng)?!标愇牧⒅~竿往后退?!昂美眨 币粭l七八斤的大頭魚上岸,薛長生眼睛都直了。
“老哥,要不你來試試,就按照我剛說的不斷抽,窩里已經(jīng)有魚了,頻率放慢一點,沒口再抽。”雖說陳文不是釣魚的專家,基礎(chǔ)知識還是有的?!澳切?
,我來試試!”薛長生學(xué)著陳文剛才的樣子,可拋竿不是歪了就是近了,折騰了一個上午才找到感覺。“快,刺魚!”“啊,好!”聽到陳文的喊聲,薛長生提竿刺魚,強勁的拉力證魚線放出了嗡嗡的聲音,那是釣魚人最喜歡的聲音。當(dāng)一條白鰱魚上岸,薛長生更激動了,癮也變得更大?!斑@簡單吧,河里只要有魚,然后咱們就這么抽,總會撞上一兩個,薛老哥你繼續(xù),我去方便一下。”“好勒!”陳文找地方放了水,抽著煙看著不斷拋竿的薛長生,心中不禁感嘆,有多少人會知道這樣一個釣魚小白是星光文化的大老板,所以釣魚真是一個沒有攀比的休閑活動。
接近中午的時候,薛長生又釣了一條三斤左右的大頭魚,那心情是沒得說。“大爺,小心!”陳文忽然的驚呼將薛長生吸引過去,瞅著陳文扶著一位老大爺,地上的紅薯散落了一地。“大爺你沒事吧?!标愇内s緊將大爺給扶著坐下,“您老也真是勤快啊,都這把歲數(shù)還在做農(nóng)活,沒傷著吧?!薄皼]事小伙子,就是路有點滑,總不能閑著吧,活動活動筋骨更好。”老大爺最少七十多了,身子骨還算硬朗。其實這類老人真不少,兒女在外邊,留下老人在鄉(xiāng)下,做一些農(nóng)活反而身體更好,唯一害怕的就是摔著,老人和年輕人可不一樣,被摔著了會很麻煩。陳文蹲下來將散落的紅薯撿在框里,老大爺見了很不好意思,“小伙子,我自己來就成?!薄皼]事大爺,我?guī)湍闩丶野?,遠(yuǎn)不遠(yuǎn),您老就休息一下,我也是農(nóng)村出來的,從小就會干這些呢。”陳文一邊撿著紅薯,“對了大爺,你兒女是不是沒在家啊。”老大爺一聲輕嘆,“老伴早就走了,我兩個兒子都擱城里待著呢,平時工作忙,也就逢年過節(jié)回來看看,我這不是瞅著他們在城里也不容易嘛,種點菜,有時間回來就順便拿一點,城里的菜貴死了,能省一點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