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蘇家準(zhǔn)備了豐盛的宴席接待葉漓。
    不過,這宴席跟沈鏡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他現(xiàn)在只希望這個瘟神趕緊離開。
    以防萬一,沈鏡還用蘇有容的胭脂在自己的手上和臉上點了一些紅點。
    看著鏡中的自己,沈鏡不禁搖頭苦笑。
    他娘的!
    誰知道那妞是公主啊!
    得虧自己機智,提前猜到了那小丫頭片子的身份。
    要是就這么冒冒失失的出現(xiàn)在那妞面前,鐵定少不了苦頭吃。
    “咚咚……”
    就在此時,外面響起敲門聲。
    “誰?”
    沈鏡緊張的問。
    “我!”
    門外傳來蘇有容的聲音。
    葉漓折騰了一天,有些疲憊。
    跟他們聊了一陣,就先回房休息了,她也有時間來給沈鏡送飯,順道跟這個混蛋聊聊。
    沈鏡起身,先從門縫里往外看了看,確定只有蘇有容一個人,這才快速打開房門,但只是打開一道縫隙。
    看著沈鏡臉上和手背的那些紅點,蘇有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這混蛋!
    準(zhǔn)備得還挺充分!
    “不讓我進(jìn)去?”
    蘇有容鼓起眼睛瞪著他。
    “你就別進(jìn)來了。”
    沈鏡伸手接過蘇有容手中的飯碗,“你快走吧,別被人發(fā)現(xiàn)異常了!對了,你們可以給清河公主說,我這是天花……哦,不,是麻風(fēng)病!她是萬金之軀,不能在府上多待,重新給她找個地方!”
    天花這玩意兒可不能亂說。
    萬一那妞來一句“為了百姓安?!保兔税炎约航o燒死了,那就蛋疼了。
    “你還真是什么都想得出來!”
    蘇有容笑瞪他一眼,又輕咬薄唇問:“你就打算一直這么躲著?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么?你現(xiàn)在能躲,將來去了京都,還能躲著?”
    “將來的事將來再說?!?
    沈鏡打個哈哈,“等我們?nèi)ゾ┒嫉臅r候,她說不定都嫁得遠(yuǎn)遠(yuǎn)的了!她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我可不去觸這個霉頭!行了,你趕緊走吧!”
    說著,沈鏡又把房門關(guān)上。
    看著飯碗里面的飯菜,沈鏡不禁自嘲一笑。
    嗯,這下是可以徹底享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了!
    蘇有容無奈一笑,轉(zhuǎn)身離開,又去找蘇夫人。
    房間里,母女倆相視苦笑。
    “娘,這事兒該怎么辦?一直瞞著也不是個事吧?”
    蘇有容有些頭疼的詢問。
    “先瞞著吧!”
    蘇夫人揉揉額頭。
    葉漓只是路過洛川府,待不了多長時間!
    等過些日子,等她的氣消了一些,再寫信跟她說明情況。
    “啊……”
    母女倆正說著,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凄厲的慘叫聲。
    那聲音,就跟殺豬似的!
    母女倆微微一愣,旋即明悟。
    肯定是沈鏡那混蛋在貴吼鬼叫。
    這混蛋就是想把府上鬧得不得安寧,讓葉漓沒法在蘇府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