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七章??二請曾毅(發(fā)個大章,求月票)
進了電梯,郭鵬輝就問曾毅:“那老頭到底得了是什么病啊?”
曾毅淡淡道:“癌!食道癌,并賁門失馳?!?
郭鵬輝是保健局的,自然知道這兩個病意味著什么,食道癌已經(jīng)夠厲害了,結(jié)果還來個賁門失馳,這不是要了老命嘛,賁門位于食道和胃的交界處,如果賁門和食道一起出了問題,就意味著那老頭現(xiàn)在是飯吃不進、水喝不下,整個人會非常痛苦,就是一粒芝麻大的東西掉進了嗓子眼,相信他也一定會咳出來的。
“你做得對,這樣的病堅決不能接!”郭鵬輝暗自慶幸,還好曾毅沒有沖動,這種病很難治的,郭鵬輝在保健局工作,也遇到幾位退休的老干部得了這個病,不管是化療還是吃中藥,沒有一個救活的,都是很快就去世了,而且人生最后那個階段,老干部都遭受了很大的折磨。
曾毅嘆了聲氣,目視電梯上顯示的樓層數(shù)目在來回變幻。
郭鵬輝又覺得不能理解,問道:“為什么你要管這個病,叫做天殺之癥。”
“患這個病的病因很多,飲食習(xí)慣、環(huán)境、情緒都可能是病因,但崔恩熙的爺爺患這個病,純屬是自找的?!痹銚u了搖頭,道:“算了,不提他了,他這個病醫(yī)生救不了,藥也治不了?!?
郭鵬輝不怎么明白曾毅的話,但看曾毅不愿意提,他也就不問了。不過卻在心里琢磨,為什么這個病是自找的,為什么自找的就叫做天殺,天為什么又要殺那老頭呢,到底是自找的,還是天殺的,他現(xiàn)在有點困惑了,什么是天?。?
進了樓頂?shù)陌g,桌上只上了幾個涼菜,顧憲坤幾人還在等著曾毅和郭鵬輝呢。
“曾毅,星星湖那塊地,屬不屬于高新園區(qū)的范圍,有沒有希望拿下來???”老左是個急性子的人,今天看中了那個項目,心里就擱不住,總想問個明白。
曾毅往桌前一坐,道:“高新園區(qū)的范圍并沒有確指,如果發(fā)展好,就會繼續(xù)征地,發(fā)展不好,征上來的地也會退掉?!?
老左就明白了,那塊地屬于可征可不征的,他當(dāng)然是想高新園區(qū)把那塊地征上來,一旦劃入園區(qū)范圍,管委會就要做五通一平的基礎(chǔ)工程,會把路直接修到星星湖的門口。這樣自己開發(fā)起來就能省好多事,也會省下不少資金,否則要是自己鋪路、通電、通水、通氣,光是跟那些電老虎水大爺交涉,就能讓自己頭疼死。
顧憲坤心里有個想法,已經(jīng)斟酌大半天了,此時問道:“如果我們名仕愿意投資,將星星湖改造成一個濕地公園呢?”
曾毅想了一下,就明白顧憲坤的打算了,這是要先造公園,然后再圍著公園造城,說到底,還是要賣房子、買別墅,只是手法更巧妙一些罷了。
以前剛開始搞地產(chǎn)開發(fā)的時候,大家都是搶黃金地段,因為黃金地段的房子好賣,而且價格高,但一個城市的黃金地段,也就那么幾個,等所有人都做黃金地段時,拿地的成本就非常高了。后來有實力的地產(chǎn)商,就選擇了自己打造黃金地段,他們?nèi)斯ぴ旌?、建溫泉、打造風(fēng)景區(qū),這樣的地方風(fēng)景秀麗,十分宜居,對于講究生活品質(zhì)的人來講,具有極大的吸引力。在這樣的地方建高品質(zhì)的住宅樓,不但賣得上價,而且還非常搶手。
“投資建公園,那我們自然是歡迎之至!”曾毅笑著,如果把星星湖改造成公園,肯定就是榮城、白陽兩地百姓旅游觀光的又一好去處,如此一來,必將極大提高高新園區(qū)的人氣,這種好事,他是不會反對的。
顧憲坤看曾毅只提公園,說得非常謹(jǐn)慎,也就按下不說了。
這種事不是飯桌上一兩句就能談好的,如果白陽高新園區(qū)沒有改造星星湖的規(guī)劃,那自己大把錢砸下去,只能虧得血本無歸,而高新園區(qū)有意向星星湖那邊發(fā)展的話,雙方合力,自己就會事半功倍。想到曾毅只是剛到高新園區(qū),并沒有拍板決策的權(quán)力,顧憲坤也知道這事著急不得,還是等曾毅在高新園區(qū)站住腳再說吧。
吃過飯,時間就不早了,曾毅也沒有返回白陽,就在榮城住下了。
第二天,曾毅趕著上班的點,進了管委會的大樓,剛到辦公室坐下,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曾毅把電話拿起來。
“我是盧曉鵬!”電話里傳來聲音。
曾毅就笑了起來,“是盧大哥啊,你有什么指示?”
“寒磣我是吧!”盧曉鵬笑著,然后把聲調(diào)放得嚴(yán)肅幾分,道:“你到省政府來一趟吧,我老板要見你!”
曾毅就打聽道:“聶省長突然召喚我,沒說是什么事嗎?”
“這個就不清楚了,老板也沒交代,你要是沒事,現(xiàn)在就動身吧,老板催得急!”盧曉鵬道。
“好,我馬上過去!”
曾毅撂了電話,就站起身來,心道如果有什么事,聶國平完全可以讓盧曉鵬吩咐自己一聲也就是了,怎么還專門召見呢。他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聶國平會有什么事,所以也就無從準(zhǔn)備,拿起公文包,走了出去。
一出門,就碰到了諸葛謀,諸葛謀跟平時一樣,背著個手,一臉的沉思狀,他無時無刻,不在琢磨人、琢磨事。
“曾主任剛來,就又要出去,真是辛苦??!”諸葛謀主動打了個招呼。
曾毅就解釋道:“還是醫(yī)學(xué)院的事!”
諸葛謀微微頷首,心道一下要弄幾個億,可真夠曾毅喝一壺的,不忙都不行啊,他就道:“那趕緊去吧,路上一定要讓司機開慢點!”
曾毅寒暄兩句,就下樓去了,他倒不是有意撒謊,只是你要說了是上級召見,肯定會讓諸葛謀心里有想法的,他會認為你這是在炫耀自己省里的人脈關(guān)系。撒個謊,卻可以減少很多不必要的摩擦。
路過黨政辦公室的時候,李偉才就跑了出來,“曾主任是要出去嗎?那我馬上安排車!”
曾毅擺了擺手,道:“不用了,今天我自己開車,順便練練手藝!”
“這哪行呢!”李偉才連連搖頭,“還是派個司機去比較穩(wěn)妥,這樣我在家里也放心??!”
“真沒事!”曾毅笑著,一邊邁步朝樓下走去,“我就在園區(qū)內(nèi)!”
李偉才看曾毅堅持,也不再勸,一直把曾毅送到樓下,看著曾毅駕車出了管委會,才踱步上樓去了。
到了省政府,曾毅就直接到了盧曉鵬辦公室的門口,門是開著的,盧曉鵬正在伏案疾書,不知道在寫什么東西。
曾毅敲了敲門,就走了進去,“盧主任,忙工作呢?”
盧曉鵬抬頭看到曾毅,立刻放下手里的東西,從辦公桌后面走了出來,笑道:“這不在等你的嘛,快坐快坐,我這就去告訴聶省長一聲,他催好幾次了!”說完,盧曉鵬就出去了。
曾毅心道什么事這么急,就這一會工夫,竟然催好幾次。
盧曉鵬很快又回來,道:“聶省長請你過去說話!”
兩人進了聶國平的辦公室,聶國平正在通電話呢,他只是用手指了一下對面的椅子,示意曾毅先坐。
曾毅就在那張椅子上坐下,把公文包放在一旁。
盧曉鵬給曾毅倒了杯水,看看聶國平的杯子,又把里面的水續(xù)滿,然后退了出去。
聶國平也不知道在跟誰通電話,一直處于默默靜聽的狀態(tài),過了有兩分鐘,他道:“好,這件事我親自過問。”
放下電話,聶國平呵呵笑了兩聲,道:“怎么樣,到新的工作崗位也有一段時間了,還適應(yīng)吧?”
“謝謝聶省長關(guān)心,一切都還順利!”曾毅笑著回答。
聶國平的手就指向辦公桌上的煙盒,“自己拿!”
曾毅笑了笑,道:“我不吸煙的!”
聶國平這才想起,好像是沒見過吸煙,他笑著自己抽出一根點著,道:“不吸煙好啊,對身體好,不虧是當(dāng)做大夫的。我是不行,一天至少得兩包,這省府大樓里幾乎各個都是老煙槍,我這算是量少的。”
“我那邊也差不多,一開會,就煙熏火燎的!”曾毅苦笑,心里卻在琢磨聶國平到底找自己有什么事,怎么東拉西扯,半天不見主題。
聶國平的煙抽了半根,才道:“這次省里來了大型投資考察團的事情,你知道吧?”
曾毅點點頭,笑道:“還要感謝聶省長的關(guān)愛,我們園區(qū)也參與了這次的考察交流?!?
聶國平伸手磕了磕煙灰,道:“那是你們園區(qū)符合省里的條件,不過你們園區(qū)的準(zhǔn)備工作似乎不足啊,好像想沒有爭取到任何項目吧?”
曾毅點頭,他也不知道諸葛謀是怎么搞的,竟然一個意向都沒爭取到,這次高新園區(qū)的準(zhǔn)備工作,不可謂不足啊,因為有盧曉鵬的提前報信,管委會上下齊動員,不管是材料,還是項目,就連園區(qū)的衛(wèi)生環(huán)境,都充分考慮到了每一處細節(jié)。
曾毅倒是想知道諸葛謀那天到省里究竟是出了什么岔子,才導(dǎo)致這么一個結(jié)果,不過別人不說,他也不好主動開口詢問。
“太遺憾了!”聶國平把煙頭掐滅,又捧起茶杯,“這次的考察團規(guī)模之大,項目之多,都是史無前例的?!?
曾毅就道:“我們今后一定加強這方面的工作,爭取把準(zhǔn)備工作落實到平時的每一個細節(jié)中去?!?
聶國平喝了口水,放下茶杯,道:“崔希炫這個人,你聽說過吧?”
曾毅在腦海里想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里聽說過,但一時半會,反倒是想不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