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大軍點了點頭。心里有些苦澀,是要還,可自己的這個代價未免也太大了,他現在恨死了龐乃杰。
在涼亭里沉默良久,邱大軍壓下了心里的這股怒氣,他知道生氣對自己現在的身體沒有任何好處,他今天和曾毅說這些,目的就是傳遞一個結盟的意思,想弄倒龐乃杰,還離不開曾毅的配合和支持,而另外一個目的,就是想讓曾毅看看自己的病。
“曾局長,方便的話,能否再瞧瞧我的???”邱大軍看著曾毅,心里有些無奈,有些不甘,但更多的是希冀。
曾毅心里很清楚,邱大軍這病幾乎沒有治愈的希望了,但看在邱大軍剛才那番話的份上,曾毅還是點了頭,道:“先把個脈吧!”
邱大軍喜出望外,聞立刻把自己的胳膊伸出去放在石桌上,道:“麻煩了!”
曾毅也不多說,伸手搭脈,然后細細地感覺了邱大軍的脈象,摸了有兩分鐘,曾毅就基本了解了,情況和自己預想的一樣,邱大軍怕是很難恢復男性雄風了。
收了脈,看到邱大軍眼底的希冀,曾毅就沒有再打擊邱大軍,而是道:“情況不容樂觀,但比我料想得要好一些,可能跟你練的功法有點關系吧!”
邱大軍就立時追問道:“這么說,還有恢復的希望?”
曾毅沒法回答,肯定也不是,否定也不好,他想了想,道:“這樣吧,我留一個針灸的辦法,你找人試一試,或許會有幫助。
”
邱大軍神色有些遲疑,想了一會,還是道:“沒有別的辦法嗎?”
曾毅愣了一下,不太明白邱大軍的意思,病急亂投醫(yī),按說邱大軍應該會很高興地接受才對啊,不過他看起來怎么有些不愿意嘗試呢。心里一琢磨,曾毅突然明白了,原來邱大軍看《黃帝內經》,不單純是想自己去尋找解決之道,而是根本只想自己去尋找解決之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邱大軍被莫思立扎了兩針,就有了后來的癥狀,送到醫(yī)院被割了一顆肉丸,最后卻發(fā)現跟治病毫無干系。現在邱大軍怕是不相信任何能接觸到自己身體的治療方案了,尤其是針灸、藥劑、手術,之所以他還在練功,那是因為練功是自己的行為,至少醫(yī)生不能通過任何手段接觸到自己的身體。
說到底,邱大軍對曾毅還是有些信不過,不是信不過曾毅的醫(yī)術,而是信不過曾毅已經放下恩怨。
想明白這點,曾毅就搖頭道:“我行醫(yī)不過十年,水平也就這么高了,別的辦法我確實想不到了?!痹阏媒璐讼缕?,推掉邱大軍的請求。
邱大軍想了想,也沒有繼續(xù)勉強曾毅,道:“曾局長以后要是想到什么有效的好方法,請務必告訴我一聲!”
曾毅點頭,道:“我會留意的!”
“讓你費心了!”邱大軍道了一聲,心里又恨了龐乃杰幾分。
看邱大軍再無話說,曾毅就起身告辭,警衛(wèi)參謀一直把曾毅送到城里,之后曾毅自己攔了輛車去找杜若。上次讓杜若幫忙的事,曾毅一直還沒有機會當面向杜若道謝呢。
到了公安部樓下,曾毅就給杜若打電話,道:“杜大哥,你在辦公室嗎?我在你樓下?!?
“你怎么到那里去了!”杜若電話里一聲驚訝,隨后解釋道:“我現在不在京城,去外地辦個案子,什么時候回來還說不定呢!”
曾毅心里一陣郁悶,為什么自己每每不告登門,總是會遇到這種事呢,他道:“得,那我就不等你了,也沒別的事,就是上次的事,想當面給你道聲謝?!?
“就這事??!”杜若哈哈大笑,道:“什么謝不謝的,你送了我一樁大案子,我謝你還來不及?!?
“行,那你忙著,我就直接返回東江了!”曾毅說到,就準備返回東江,這次來京城,他沒有什么要見的人物,翟老那邊估計還在閉門拒客呢。
“別著急掛電話??!”杜若呵呵笑著,道:“告訴你個好消息,你的那個獎章已經批準了,等辦完這個案子,我會邀請部領導前去東江,親自為你授獎,你做好準備!”
“咳~”曾毅嘆了一聲,道:“我知道了,謝謝杜大哥!”
“又來了!再這樣謝來謝去,我可真生氣了,你不愿意要,那個獎我再幫你再弄回去,想要的人多的是!”杜若佯作生氣,在電話里開著玩笑。
曾毅哈哈一笑,道:“別介,申請都申請到了,要是再弄回去,那多麻煩啊?!?
“你啊,你??!”杜若在電話那邊直搖頭,道:“早這樣不就好了嘛!”
“行,我在東江等你,就不打攪你辦事了!”曾毅笑道。
“千萬要重視!”杜若又補了一句,曾毅不重視自己的榮譽,但必須重視授獎這件事。
“看你說的,我就是那不知輕重的人?”曾毅笑著反問。
“好了好了,不跟你扯了,我去忙了,你就等著我的通知吧!”說完,杜若直接掛了電話。
收起電話,曾毅站在路邊又抬手攔車,心道白跑了一趟,早知如此,自己就直接讓邱老的警衛(wèi)參謀送自己去機場了,這跑一趟,還多了兩道手續(xù)呢!
攔車到了機場,曾毅沒有做任何的停留,買了最近的一趟航班,就直接飛回了東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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