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棠忽然有那么一絲自己是被恩客挑中了的頭牌的感覺……
他當(dāng)是沒看見她,繃著臉在上坐下。
端起茶正要喝,還覺得她在盯他,到底沒忍?。骸捌菘澘潱 ?
戚繚繚眉頭微挑,直身又靠回椅背里,懶懶道:“我就看看?!庇植幻?
燕棠緩緩壓住胸口那股氣。
他橫眼道:“刀呢!”
“在呢?!逼菘澘澴匝蟀训蹲幽贸鰜?,遞了過去。
侍官接來呈給燕棠,燕棠凝眉察看,起身便要走。
戚繚繚撫椅站起來,亦步亦趨跟著他:“我記得你武功很不錯(cuò),當(dāng)時(shí)手里還帶著武器,不知道你是怎么會中了人家迷藥的?”
燕棠出現(xiàn)在小黑屋里的原因始終是謎,眼下朝局這么安穩(wěn),他堂堂一個(gè)禁衛(wèi)軍副指揮使,怎么會需
要暗地里行事?
之前為防事情傳開,她不便問,杜若蘭被打的事了結(jié)了,刀子也還給他了,既然來了就順口問問。
燕棠不想理她,徑直下了庭院:“關(guān)你什么事?”
“你覺得呢?”戚繚繚笑微微停在他身后桃樹下。
燕棠停步回頭,凝眉看了她一眼。
他若不中迷藥就不會進(jìn)小黑屋,不進(jìn)小黑屋就不會跟她有那半夜的牽扯。
這么說起來,倒還的確有點(diǎn)關(guān)系……
他漠然道:“想知道?”
她聳聳肩,不置可否。
他低頭壓向她,磨牙道:“做夢去吧!”
說完丟下她,大步往院門外去了。
……
戚繚繚被燕棠呸了一口,捏著下巴站了半日才出門。
回到府里,迎面見著天井里老五戚子泯和戚子渝正說話。
剛要打招呼,戚子泯便嗖地一聲躥到她跟前來了:“杜家夫人來了,正為昨兒的事情在大伯母房里告小姑姑的狀,你這會兒快別進(jìn)去!”
戚繚繚還真沒想到杜家還有臉來告狀,不過有其女必有其母,仔細(xì)想想倒也沒有什么稀奇。
便就伸長腦袋往上房方向探了探。
“去后頭看!”戚子泯牽著她,又招呼了戚子渝,直接往上房后頭去了。
屋里杜夫人正在與沈氏訴苦:“……您說,大家都街里街坊的,也不是一兩天了。
“繚繚這孩子我知道,心是好的,就是淘起氣來有些失輕重。
“筠姐兒比她要大,雖不敢以姐姐為稱,但終究也是打小的情份,縱然是她誤會了繚繚,她怎么能下這么重的手呢?
“咱們也年輕過,小孩子不懂事,鬧鬧也正常,可繚繚這樣也……”
她嘆了口氣,接著道:“我也是看著她長大的,要不是實(shí)在看著心疼,我也不會登這個(gè)門。
“但您是沒見到筠姐兒那手,太醫(yī)可說了,至少十天半個(gè)月是不能提筆寫字的,這也倒罷了,關(guān)鍵是一個(gè)姑娘家若是毀了只手,您看這――”
說到這里她背脊一挺,整張臉都支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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