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苗毅交代了一聲,云知秋正要率領(lǐng)眾妃離去,苗毅目光在人群中一掃,對微微垂首的廣媚兒道:“安樂天妃留一下。”
眾人告辭離去,郁郁寡歡的廣媚兒低頭垂首在苗毅跟前。
自從將這女人封為天妃后,苗毅還沒有和她正式見過面,此時再見,才真正從心理上意識到了這女人已經(jīng)成了他的妃子,不禁想起了與之初識及以后相交的情形,看得出這女人雖然依舊美色動人,臉上的神采卻已黯然。
苗毅能理解,也知道這女人經(jīng)歷過什么,其中一些事情和他脫不了關(guān)系。
當(dāng)然,現(xiàn)在留下她不是因?yàn)樗拿郎?,也不是因?yàn)樾膽牙⒕?,而是因?yàn)閺V令公沒上朝令他心中有所想法才想起了她,否則后宮這么多女人,她又不主動露面爭寵,諸事煩擾哪能老是想起她廣媚兒來。
苗毅想搞清楚廣令公究竟是個什么意思,盯著她問道:“你恨朕?”
廣媚兒搖頭:“沒有,臣妾不敢!”
苗毅:“你父母還好嗎?”其實(shí)這是明知故問,廣家到了這個地步面對他壓根沒任何反抗的能力,想要把觸手滲透進(jìn)廣家知道廣家內(nèi)部的情況不算什么事,自然知道媚娘此時的處境,只是那廣令公連面都不漏,不知是幾個意思。
當(dāng)初天下能與他爭鋒的幾大勢力中的首腦,也就剩個廣令公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一代梟雄的能量可不僅僅是戰(zhàn)場上的勝負(fù),所以常常會被他惦記上。
廣媚兒低聲道:“甚少聯(lián)系?!?
苗毅頷首道:“倒是朕疏忽了?!逼^對身后的楊召青道:“通知廣府,朕陪安樂天妃回娘家小住幾日!”
“是!”楊召青應(yīng)下。
眾臣陸續(xù)離開天宮,站在天宮正天門門口的徐堂然雙手收在腹前,不出所料,自己
果然成為了天庭監(jiān)察左使,心中那叫一個舒坦吶,那叫一個成就感吶。
他面帶微笑地看著離去的眾臣身影,找到了居高臨下的感覺,目光尋摸著閃爍。他自然知道自己的職責(zé)所在,尋思著該怎么做才能不負(fù)陛下厚恩,是不是該找找哪位大臣的麻煩辦個大案子出來呢?
他急于干出點(diǎn)事來表功,向苗毅證明自己不是吃干飯的,那眼神頗有鷹視狼顧的陰狠味道。
回頭看了眼天宮,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宮中還有人沒出來,發(fā)現(xiàn)楊慶和金曼面對面站在了一起,眼睛一亮,難道這兩人有什么勾結(jié)?旋即又發(fā)現(xiàn)自己想多了,這兩人可沒那么好動,目前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將監(jiān)察左部的框架給完善起來。
不過心情還是不錯的,出了天宮,騎了飛行坐騎快速回家,急著和雪玲瓏分享喜悅之情。
楊慶是被金曼給喊住的,兩人相視著,楊慶淡淡微笑著,金曼神情復(fù)雜。
對視良久之后,金曼問道:“聽說你夫人來了,聽說昊德芳的女人蘇韻也被你收了,看來我的確難入你法眼?!?
楊慶嘆道:“你想多了,你很好,真的很好,是我配不上你?!?
金曼:“你應(yīng)該知道我想聽什么?”
楊慶微微搖頭道:“不現(xiàn)實(shí),你覺得憑你我如今的地位還適合攪在一起嗎?”
金曼明白他的意思,兩人都封王了,弄在一起容易犯忌諱,剛打下天下殺氣未消找不到敵手的天帝絕對是個危險人物,淡然道:“我現(xiàn)在鄭重問你一句,對我有沒有感覺?”
楊慶微笑道:“這么漂亮,怎么會沒點(diǎn)感覺,除非不是男人還差不多?!?
金曼:“好!名分于我不算什么,只要你答應(yīng)娶我,我立刻辭掉天王之位?!?
楊慶皺眉:“你這樣做不值得?”
金曼:“我年紀(jì)不小了,我是一個女人,天下一統(tǒng)了,我錦衣玉食無憂,你覺得這個有名無實(shí)的天王之位對孤零零且到了如今地步的女人來說有意義嗎?是,天下男人多的是,我也不是非你不可,但我很茫然,不知道該找誰去,一般人看不上,地位相差太懸殊的也不愿搭理,確切地說是沒了那心思。我不是求你,只是對你有些感覺,有些期待,你說呢?”
楊慶沉默不語……
回到家的徐堂然才想起雪玲瓏參加游園去了,而此時的雪玲瓏正在云知秋身邊,一群女人正在一座湖邊看人工大規(guī)模的造景,天宮剛搬遷來,許多東西還沒完善。
云知秋也知道這邊暫時沒什么好請大家觀賞的,與其聽大家不由衷的恭維話,她干脆直接挑明了,讓大家各抒己見,出主意建議下該怎么造景,等到弄好了,下次游園再邀大家來看看大家一起醞釀的杰作,因此大家的興致還算不錯。
身在人群中的王妃媚娘接到宮中傳來的消息,獲悉陛下要陪女兒回娘家小住不禁大喜,趕緊向云知秋辭行。
目送媚娘離去,云知秋心中暗嘆,廣令公已經(jīng)封王了,本以為苗毅會以示大度給眾人看,可如今看來,苗毅顯然還惦記著廣令公,是否斬草除根的陰霾還在苗毅腦子里徘徊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