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敲擊聲時強(qiáng)時弱,聽了片刻,查文斌也沒發(fā)現(xiàn)其中的規(guī)律,聲音很明顯是從石棺里傳出的,只是無論節(jié)奏還是強(qiáng)弱都顯得雜亂無章。就這么干敲著,把他的心又再次擾亂了起來,查文斌心想決不能這樣坐以待斃,黑暗中他能感覺超子的呼吸已經(jīng)越來越弱,再不想點辦法,恐怕大家都得交代在這鬼地方。
查文斌正打算起身的時候,耳朵里突然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憑著直接,他感覺到是超子發(fā)出的。
小聲的問道:“超子,你醒了?”
沒人回應(yīng),稀稀疏疏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像是一個人正在朝著他輕輕走來。
查文斌向后退了一步,身子已經(jīng)靠在石壁之上,又問了一句“超子?怎么不說話?”
還是沒人回應(yīng),聽那腳步聲,似乎離他也不過就三米遠(yuǎn)了,查文斌摸到戰(zhàn)術(shù)射燈的旋鈕之后,把手中的大印順勢往右邊一扔,然后猛的打開旋鈕,射燈隨即點亮了整個墓室,超子此刻正面無表情的端著獵槍看著右邊,那里的大印還在地上翻滾著。幾乎是與此同時,超子發(fā)現(xiàn)自己上當(dāng)了,扭頭沖著查文斌就是一槍,一個虛影在他眼前一閃,這一槍打空了。
原來查文斌在超子昏迷之時,害怕槍支走火,特意關(guān)了它的保險,就在剛在他聽到了保險被打開的細(xì)微聲音,故意用了這么一招聲東擊西,在超子開槍的同時,用盡全力閃到了左側(cè)。他明白,眼前的這個人根本不是何毅超,而是一具被依附了魂魄的行尸走肉。
超子見一槍打空,馬上退彈,右手就朝著腰間摸去,要此刻真是超子本人,他就回明白自己僅剩的也就槍膛里的這么一顆了,可惜的是他畢竟不是超子。就乘著這么一個間隙,查文斌猛的向他撲過去。
要說身體的強(qiáng)壯程度,查文斌自然是沒辦法跟干過偵察兵的何毅超比,可這下超子的注意力是腰間的子彈,又被用了全力一擊的查文斌偷襲,“轟隆”一聲,兩人摔到了地上,滾做了一團(tuán)。
超子畢竟力氣還是比查文斌要大上幾分,沒一會兒,查文斌就逐漸占據(jù)了下風(fēng),被何毅超死死的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此刻的何毅超不再是那個時常掛著笑容的陽剛青年,而是一個徹底的魔鬼,雙眼通紅,眼球爆出,齜著牙齒,額頭上青筋爆出,一幅兇神惡煞的模樣,雙手死死的掐著查文斌的脖子,看樣子是想要制他于死地!
查文斌呢,此刻被超子壓在身下,脖子又被他卡著,若不
是一口氣還憋在胸口,怕是已經(jīng)失去反抗的機(jī)會了。他雨點一般的拳頭砸在超子的臉上,就像打在了石頭上,毫無反應(yīng),漸漸的,由于缺氧和體力的散失,雙手連握成拳頭的力氣也沒了,只能在空中亂舞著,超子的手臂上也被他抓出數(shù)條血痕,就在他感覺到自己要絕望的時候,亂舞的右手抓住了一樣?xùn)|西,憑著生存的意志,使出最后的力氣,朝著超子的后腦勺狠狠的砸去“啪”的一聲,超子應(yīng)聲倒下,查文斌掙扎著推開超子的身體,低頭一看,手上正抓著那枚“天師道寶”大印,大印的一角被染的血紅。
喘了兩口氣之后,趕緊過去看爬在地上的何毅超,那小子后腦殼被硬生生的砸了個洞,現(xiàn)在正往外冒血呢。查文斌又趕緊的從乾坤袋里掏出一個小包袱,用小手巾包扎著的,打開之后,里面裝的是香灰,倒出一把來給按到超子的傷口上,又撕了自己的衣服,整了個繃帶給他腦袋上纏上。
弄完這一切,查文斌已經(jīng)是要累的虛脫了,從進(jìn)村到現(xiàn)在,就沒好好的休息一刻過,看著奄奄一息的何毅超,再次掙扎著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