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根杖子,長短也不過就五十公分,拿在手中還有點沉。從表面上看,金燦燦的,上面刻畫著一些圖案,這些圖案一下子就讓他想起了古井井壁上的那些線條。杖子明顯一頭比較大,在頂端那部分刻著一組奇怪的符號:魚、箭和鳥。
看著手中這東西,查文斌放到嘴里輕輕的咬了一下,留下一個細(xì)微的牙印,這是金的!這地方怎么會出現(xiàn)一根金杖子?
嘿,這家伙倒好,著杖子看著那只蛤蟆說道:“伙計你知道這是干嘛的?”
那蛤蟆大嘴一張,巨大的舌頭往外一甩,瞬間就刮走了查文斌手上的杖子。文斌看著自己兩手空空,在看那蛤蟆,它就跟一點事都沒發(fā)生一樣。
準(zhǔn)備問它呢,那巨大的舌頭又往外一吐,接著那杖子就飛到了查文斌懷里,連擼了好幾把才接住。查文斌端詳著這寶貝玩意,不禁樂了起來,笑道:“這是你的東西?”
那蛤蟆不再理睬它,反而朝著他身后的洞穴跳了一步,又慢騰騰的挪過自己肥碩的身子,沖著查文斌“咕呱”一聲。
“你的意思是讓我進去?”查文斌指著前面的那個黑乎乎的洞穴問道。
三足蟾繼續(xù)保持沉默,查文斌只好收拾了一下地上的行禮,又給射燈換了一組電池,拿出一塊已經(jīng)濕透了玉米餅子啃了一口,還不忘對蛤蟆說道:“你要不也來一口?”,三足蟾可對這種低檔食物完全沒興趣,連搭理都不帶,索性轉(zhuǎn)過身子去了。
再次看了一眼那個水潭入口,查文斌心想:也罷,反正自己現(xiàn)在連在哪都不知道,萬一從這里出去又遇到個蘄蛇或是修蛇,不是剛好做了它們的點心,倒不如朝著這洞里走走看,要是身邊這只三足蟾,不管它是不是真的能通人性,至少從目前看來,這個大家伙對自己還沒有什么惡意,不然以它的能耐連尸蠶王都能毒死,要弄他還不是小菜一碟。得,就從這里進去看看,真要不行,再退回來試試。
“伙計,咱走著!”查文斌背著八卦袋,右手拿著七星劍,腰上還別著自己那大印,頭頂上射燈,就朝著那黑漆漆的洞里走去。那三足蟾,他走一步,自己就在后面跟著一步,始終保持著一米左右的距離,一人一蛤蟆就這樣在一個完全未知的世界一前一后,倒也真是一個奇觀。
不過查文斌也知道,在他們道家傳說里,有三足蟾在的地方多半是有什么寶物的,因為這家伙還有個更加吉利的象征,那就是錢財,也有人說這是因為它嘴邊那串銅錢花紋,總之這東西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給它什么惡意的評價。
再一個,它背上那串疙瘩,別人看著是挺惡心
的,但在查文斌看來可是再也熟悉不過了,因為那七個疙瘩完全是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排列,可以說這東西跟道家自從一出生就是能扯上點關(guān)系的。就這樣,一個衣衫襤褸的道士后面跟著一頭牛大小的三只腳蛤蟆暫時組成了一個小隊,若是論戰(zhàn)斗力,這兩貨可都還真不差勁,所以查文斌雖然不知前方如何,但在心中還是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這個山洞,剛走進去那陣子像是天然形成的,有幾段十分窄小,甚至需要他低著頭才能通過,這個苦了后面那蛤蟆,肥嘟嘟的身子幾次都差點卡著了,好在它也挺聰明,知道吐氣,把肚子給縮扁一點,才勉強通過。查文斌一邊贊嘆它的智商,一邊笑道:“活計,你的皮也真夠厚的,這都擦不痛?!?
要說那三足蟾通人性還真不假,它好像知道查文斌在嘲笑它,每次被笑過后,就吐出舌頭甩向查文斌的脖子,雖然不痛,但是被偷襲還黏糊糊的也不會讓他感覺很舒服,這也越發(fā)讓他覺得這路走得一點都不無趣,反而比之前在外面更加輕松了。
終于在他們走了一個時辰之后,查文斌見到了第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死人。在他的前方不遠(yuǎn)處,地上散落著幾跟零碎的骨頭,有不少都已經(jīng)腐爛干凈,剩下的部分比如頭蓋骨和盆骨和大腿骨還能辨認(rèn)出,這是一個“人”,而不是其它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