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和太夫人說話,眾人的目光又止不住落在那少年身上,他竟然就是長興候的長子!豈不是這里最權(quán)貴的一個(gè),難怪太夫人介紹時(shí)特地把他放在前面。只是長興候是武將,卻怎么生出這么個(gè)容顏秀美堪比女子,翩翩的濁世佳公子呢。說他是武將的愛子,倒不如說像是書香門第的長子。
五夫人也坐在太夫人身邊,拉著自己弟弟的手笑問他:“和你兩個(gè)子侄去了哪里?”
葉限慢悠悠地說:“去橫斜居看梅花了,不知還是這兒的梅花開得更好?!?
顧錦瀟與顧錦賢雖然與葉限差不多大,輩分卻差了一輩,聞?lì)欏\瀟笑著道:“表舅哪兒是去看梅花的,在橫斜居睡了大半天,不是我們叫,恐怕還不想來呢!”
葉限便答道:“春困而已?!?
顧錦賢拍拍他的手:“這隆隆寒冬的,舅舅已經(jīng)春困上了,到了春天,可不知該怎么辦了!”
太夫人對顧錦瀟說:“……你帶著你弟弟和表舅去到處看看也好,找護(hù)院跟著,千萬不能出什么差錯(cuò)?!鳖欏\瀟最為年長,而且已經(jīng)中了舉人。
顧錦朝聽到這話卻覺得疑惑,在自家府里走著,為什么還要護(hù)院跟著。
看到他們從太夫人身旁走下來,顧憐先迎上去:“大哥,二哥,我來給你們介紹,這位是四伯的次女瀾姐兒?!眲偛盘蛉酥徽f了幾個(gè)人的排位,并沒有說名字。
瀾姐兒恭恭敬敬地行了禮,頗有些拘束了。
顧錦瀟與顧錦賢和她說了幾句話,顧瀾似乎有意想和葉限說話,他卻只是嗯了聲便不再理會(huì)。
墨雪看著這般場景一時(shí)有些心急,如此好的機(jī)會(huì),大小姐怎么也不去和長興候世子說一說話,便是能搭上一句也是好的。偏偏她旁若無人般支著下巴看戲臺,連青蒲也目不斜視的。
兩主仆倒是一個(gè)脾氣的。
顧瀾仍然不死心,要是能和長興候世子混個(gè)臉熟,對她來說幫助太大了。
“世子爺剛才說到看梅花,卻不知是哪兒的梅花,我倒也想看看。”她淡笑著,目光柔柔地看著葉限。
葉限懶懶道:“下次吧?!庇职咽执钤陬欏\瀟肩上,側(cè)過頭低聲問他:“那梅花樹下的是誰?”
顧瀾的笑容都僵硬了。
顧錦瀟皺了皺眉,道:“剛才祖母說是四叔的長女……那就是顧錦朝了?!?
他自然是不喜顧錦朝的,關(guān)于她的傳在他們這種世家的官宦弟子之間流傳很多,也不是隨意一個(gè)驕縱跋扈的嫡長女就有如此流傳廣度的,更多的,其實(shí)還在她的容貌上面。就算她衣著素凈,坐在最角落的地方,一眼看過去也瞬間就能注意到她。
容貌宛如最嬌艷無雙的海棠,卻偏生穿著青蓮白茶的素凈,周身的氣質(zhì)沉靜恬淡,一種極致的對比,反倒是讓人心中生癢。本該是華服飾金的嬌顏,怎么要穿清淡至極的顏色?
“她就是顧錦朝啊。”葉限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不再問了。
顧錦賢笑著說他:“舅舅可算了,想當(dāng)初在定國公府上,一個(gè)小丫頭站在她旁邊不過是擋了她的視線,她便非要將人拉過來,親自扇了好幾個(gè)耳光,那丫頭哭都不敢哭,好生可憐……”
葉限淡笑道:“不過是好奇而已?!庇终f:“這兒看戲也無聊,不如去找你父親牽了馬出去玩?!?
顧錦瀟忙阻止他:“這可不行,不過內(nèi)院養(yǎng)著幾匹騾子,倒是可以騎一騎……”
三人說著就走了。顧憐有些不滿,大哥二哥也沒陪她說多久的話,氣呼呼的坐下來,隨便問顧瀾:“你那長姐真的那樣打過丫頭?”
顧瀾聲音柔和:“你是沒見過她更厲害的時(shí)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