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朝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要打探什么,你且去看看,回來再和我說。”
采芙一向聰慧,不用她費(fèi)心提點(diǎn)。
采芙第二日便收拾妥當(dāng),帶著三百兩銀子的銀票,白蕓又捧了響糖。兩人打聽了向回事處打聽了院子在哪條胡同,捧著東西就去了。
院子在陳淮胡同,門面灰溜溜的,不太起眼。門口正站著一個(gè)宋姨娘房里的粗使婆子,見是大小姐房里的兩個(gè)二等丫頭一起來了,忙笑著說:“竟然是兩位姑娘親自來!”又把她們迎到廂房里坐。
采芙瞥了一眼這小小的四合院,連影壁、垂花門都沒有,兩側(cè)廂房,正房,南邊是倒座房。院子里有一口水井,種了一株槐樹,一覽無余。說喜慶倒也不算,不過是正房的扇上貼了腫幀
廂房里還有兩三個(gè)小姑娘,都是顧瀾房里的,但身份不夠,連和她們搭話都不敢。
廂房里的家具也是灰撲撲的,十分陳舊的樣子,還有一股子發(fā)霉的潮味。
采芙站起來,向那粗使的婆子塞了一錠銀子,笑著問她:“不知紫菱姑娘現(xiàn)在在何處,我們素日都是交好的,她要出嫁了,無論如何也要說幾句話才好?!?
婆子笑得沒了眼睛:“這是自然的,能認(rèn)識(shí)兩位姑娘,是紫菱的福分!她正在正房呢,是陳婆子幫忙拾掇,等一會(huì)兒親迎的人便要來了。”
丫頭和丫頭的地位也是不一樣的,雖然紫菱是一等丫頭,她們是二等。但是她們是大小姐器重的人,紫菱卻是失了主子的信任要打發(fā)出去的,孰輕孰重都不用想,這粗使的婆子就知道要討好她們。
婆子打開了正房的門,請(qǐng)她們進(jìn)去。
紫菱坐在繡墩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妝鏡。那個(gè)為她拾掇的陳婆子見到采芙和白蕓進(jìn)來,忙給她們行禮,紫菱回過頭看到是她們來,表情有些驚訝。
白蕓上前,給了陳婆子一錠銀子:“麻煩嬤嬤,我們就和紫菱姑娘說幾句話?!?
陳婆子眼珠子一轉(zhuǎn),接過銀子就退到房外,還帶上了房門。另一個(gè)婆子見了不由得低聲道:“你要錢不要命了,姨娘可是說過,在紫菱離開前都要看著她的!”
陳婆子哼了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肯定也拿了她們的銀子!反正人都是要走的,咱看沒看著姨娘怎么會(huì)知道?!币娔瞧抛舆€是一臉的不贊同,她也氣弱,說了句,“我就在外面看著,紫菱還能出什么差錯(cuò)不成!”
門合上后,紫菱轉(zhuǎn)過身淡淡地道:“是大小姐讓你們來看我笑話的吧?!?
采芙笑了笑:“紫菱姑娘這從何說起,我們大小姐心腸可是十分好的。聽說姑娘要出嫁,忙讓我們兩個(gè)丫頭捧了響糖過來看看,雖然原來是和姑娘有些恩怨,但如今你都要離開顧家了,我們又怎么會(huì)再針對(duì)你呢……”她拉了杌子過來,捧著紫菱的手柔聲說。紫菱咬了一下嘴唇,卻也沒有收回手。
她得知自己的婚訊,也不過是幾天前。二小姐甚至沒問她愿不愿意,也沒給她說過那邊到底是什么樣子,她只聽婆子說過,是宋家田莊管事的兒子,去年死了婆娘……幾天的功夫,她原先做的事都讓木槿做了,她很快就無事可做。被帶到了這里,茫然了一會(huì)兒之后心里就漸漸沉下去,她甚至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錯(cuò),為什么二小姐要這么對(duì)她……
平日與她要好的木槿也沒來,這就能看出二小姐的態(tài)度了。
她沒想到,采芙和白蕓會(huì)過來看她。
采芙從袖里拿出銀票,塞到紫菱的手里,她發(fā)現(xiàn)紫菱的手汗膩得很。采芙的聲音更柔和了:“是大小姐給你的三百兩銀子,大小姐說了,你也不能沒有銀子傍身。為了以防萬(wàn)一,銀子不要放進(jìn)嫁妝里,你要貼身揣好?!?
紫菱有些不明白:“這……這是為何……”三百兩也太多了些!
采芙搖搖頭說:“我也不明白,你小心些總是沒錯(cuò)的。那田莊管事的兒媳死得莫名……你不得不防著!”竟然是為她考慮的樣子。
紫菱更是心憂,她不覺抓緊了采芙的手,驚覺之后才發(fā)現(xiàn)采芙的手被自己掐出了指甲印?!皩?duì)不起……我……”她聲音有些哭腔,“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采芙和白蕓又好生的安慰她,到最后紫菱才平靜下來。外面響起一陣喧嘩,白蕓打開扇一看,是幾個(gè)穿著褐紅程子衣的接親男子來了,他們大聲說笑,院子里鬧嚷嚷的。
紫菱突然握緊了采芙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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