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哀求道:“……這是你原來送給姐姐的,姐姐都留著,知道你是敬我的。姐姐只求你幫個(gè)忙,姨娘現(xiàn)在在臨煙榭,身懷有孕,實(shí)在是不能沒人伺候著。那兩個(gè)丫頭一直折騰她,她是真的撐不住啊……”
“姨娘那日帶玉屏來和父親說,也只是為了真相,并非是想害母親。大小姐心里這樣以為了,如今才這樣狠心的對姨娘,派兩個(gè)刁鉆的丫頭去伺候……姨娘畢竟懷著顧家的孩子,你可以定要幫幫她。你要是不答應(yīng),姐姐只能給你下跪了!”
她目光瑩瑩帶淚,哭得可憐無比。真像是受了無比的冤屈!
顧錦榮看著她手里的象牙雕,不僅沒有喚起以往的溫情,卻是心里更加的憤怒!
他原來這么真心的待她為姐姐,她說喜歡牙雕,自己就去苦學(xué),不惜荒廢了學(xué)業(yè)。給長姐帶的禮物,卻是玉石居隨便一塊相祿壽福的玉佩!長姐看到自己給二姐的禮物,又看到她自己的禮物,肯定會(huì)覺得心寒。
顧錦榮覺得渾身冰冷,他原來都做了些什么荒唐事?。?
他對著顧瀾冷冷道:“我生病高熱,母親衣不解帶,廢寢忘食照顧我。我摔傷了腿,她四處為我求醫(yī)問藥。你做的那些事,和我的母親比起來,能算得了什么呢?”
“你現(xiàn)在倒是會(huì)裝無辜了,你把責(zé)任全部推到宋姨娘身上去?說到底,你也是個(gè)自私自利的!別以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大黃的
事,你那丫頭紫菱的事,你和文夫人的事,你敢說你什么都不清楚,都是宋姨娘做的!你這么的裝無辜和可憐,倒是裝得好?。 ?
顧錦榮冷笑著繼續(xù)道:“天在做人在看,總有人看不下去會(huì)說的!你姨娘身邊的丫頭玉香什么都說了,你怎么和你的姨娘勾結(jié),一樁樁一件件,我聽著都為你覺得羞恥!你怎么還好意思在我面前哭訴無辜?”
顧瀾愣住了!玉香……玉香……難怪最近幾天管事們都不理會(huì)她了,她見不到母親了,原來是玉香背板了母親!她是不是把她們做的一切都說了?
顧瀾有些怕了,她怕母親真的翻不了身了,忙撲上去拉住顧錦榮的衣袖哭道:“那丫頭已經(jīng)不是母親的人了,一定是大小姐逼她編造的……榮哥兒,你不能不幫我啊……”
顧錦榮突然甩開她的手,憤怒地道:“你還有臉讓我?guī)湍?!讓我?guī)秃α宋夷赣H的宋姨娘!還這么誣陷長姐,什么都是長姐的錯(cuò),你就不會(huì)反省嗎,你還有臉嗎!”
他猛地抓起顧瀾錦盒中的象牙雕,狠狠地向她身上砸過去:“這東西你拿著滾!當(dāng)我從來沒送過!快滾出去!”
象牙雕擦過顧瀾的額頭,尖銳的外緣劃出一道口子,鮮血立刻滲出來。顧瀾被砸懵了,她捂著傷口久久反應(yīng)不過來。顧錦榮竟然敢這么對她,竟然敢拿東西砸她!
她怎么忘了,顧錦榮是最容易被煽動(dòng),性格又易沖動(dòng)的人!原來她拿這個(gè)對付顧錦朝,現(xiàn)在顧錦朝用這個(gè)來對付她!
顧瀾擦了把血,又羞又怒,自己這樣來求他,他不幫忙也就算了,這樣的羞辱她?
顧錦榮也真是狠心,就算她真的害了他母親,她也沒有害他?。∫撬哪c再狠些,早就對他下手了!
不管怎么說,也是多年的姐弟,顧錦榮這是真的要和她撕破臉皮了?
顧瀾靜默了一會(huì)兒,反倒是笑起來,她臉上還帶著淚珠,卻帶著一種很幽幽的笑:“榮哥兒,你這樣做,可是真沒把我當(dāng)姐姐了?!?
她很惋惜的樣子,又點(diǎn)點(diǎn)頭說:“你知道你為什么這么憤怒嗎?你心里明白,你母親的死能全怪我嗎?你是在內(nèi)疚,自責(zé)。你知道長姐不會(huì)原諒你的,你心里是不是很不舒服?”
顧錦榮盯著顧瀾不說話。
顧瀾冷笑道:“其實(shí)你母親一直都知道你和長姐不和,她為此痛心,估計(jì)死前都惦記著你。是你害死她的,不是我,你知道嗎?”
顧錦榮手握緊了,他心里隱隱是這么覺得的,顧瀾說的是對的,他這是遷怒,他心里明明是責(zé)怪自己的。他抿了一下唇:“這都是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
顧瀾額頭上流著血,臉上印著淚痕,但是她笑得十分燦爛,對顧錦榮道:“……我告訴你,你和顧錦朝從我這兒奪走的東西,我會(huì)一一討回來,且等著吧,還沒完呢?!?
她說完,挺直了背脊姿態(tài)盈盈地走了。掉在地上的象牙雕,她看也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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