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jiān)好不容易緩過了氣,道:“娘娘,陛下龍顏大怒了?!?
朵朵不禁問:“這又是為什么?”
那小太監(jiān)小心翼翼地看了張皇后一眼,不敢說。
張皇后沉了臉:“你快說。”
小太監(jiān)這才連忙道:“好像是有人在報紙里刊載了一篇文章,說娘娘是妒婦,和獨孤皇后一樣,還有……還有……”
張皇后的腦子懵了,她出身平凡,父親只是一個國子監(jiān)監(jiān)生,家教甚嚴(yán),三從四德之類的教導(dǎo)早已深埋在她的心里,可是今日卻有人說她是妒婦,妒婦是什么?妒婦在女四書里,就是沒有廉恥的婦人,這樣說,和罵張
皇后紅杏出墻也沒有什么區(qū)別了。
“荒……荒唐!”張皇后抿著紅唇,不禁低斥一聲,可是整個人像是力氣全部抽離了一樣,想到那妒婦二字,便如錐子一樣剜了她的心口,她兩眼一黑,身軀便軟了下去。
“母后……”
“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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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陛之上,朱佑樘幾乎說不出話來,只是在丹陛上來回踱步,一時之間,竟有幾分驚慌失措。
而這時候,一個小太監(jiān)絲毫沒有規(guī)矩地沖入殿中來,兩邊的文武百官都跪得不敢抬頭,這時候發(fā)現(xiàn)動靜,不由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那小太監(jiān)已如一陣風(fēng)般上了丹陛。
“陛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朱佑樘怒道:“又出了什么事?”
小太監(jiān)道:“娘娘昏厥過去了。”
“啊……”朱佑樘向后連退兩步,整個人跌坐在御椅上,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道:“快,快,叫御醫(yī),對了,對了……”朱佑樘的眼睛落在了柳乘風(fēng)的身上,隨即道:“案子已經(jīng)定奪了嗎?你們?nèi)羰菦]有定奪,那就讓朕來定奪?!?
他這時快刀斬亂麻,語速極快,直截了當(dāng)?shù)氐溃骸叭俗C物證俱在,迎春坊有亂民煽動,妄圖滋事謀反,構(gòu)陷親軍,柳乘風(fēng)身為親軍百戶,率隊彈壓,有功,也有過,及時彈壓民變,這是功,殺人盈野,這是過,功過相抵,從現(xiàn)在起,官復(fù)原職吧。誰有異議?”
滿朝文武其實早就預(yù)想到柳乘風(fēng)無罪,只是誰都不敢說,現(xiàn)在陛下既然說出來,他們當(dāng)然附和一聲:“陛下圣明?!?
只是蕭敬的臉色卻是變得有些難看了,他到現(xiàn)在還沒有鬧明白,為什么陛下突然之間肯為柳乘風(fēng)開脫了?
莫非是那份報紙?
蕭敬不禁又冷冷地看了柳乘風(fēng)一眼,心里想著,這次不能將此人鏟除,只怕往后更難了!蕭敬正是想著,那冷冷的眼神中又參雜著不敢之色!
這時朱佑樘又道:“至于這什么清風(fēng)報的文章,簡直是妖惑眾,胡說八道,他說親軍不法,要裁撤親軍,哼,這親軍是太祖年間就建立起來的,是祖宗的制度,祖制不可輕廢。又大不慚說柳乘風(fēng)有罪,寫文章之人可謂無恥之尤,朝廷命官有沒有罪,自有朝廷定奪,豈容他一介書生信口雌黃?更說皇后乃是妒婦……”朱佑樘的臉上已生出了殺機,厲聲道:“這樣的人,居然也讀過書?既然讀過書,莫非就不知道禮法嗎?擅自揣測內(nèi)宮,誹謗國母,簡直罪無可赦,查,查出是誰寫的,這樣品行敗壞之人可謂惡劣之極,若是有功名,就革了他的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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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知道為什么朱佑樘做出這個決定了沒有?哈哈……答案馬上揭曉,就在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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