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恪看到萬天才、趙司明兩人的臉色,撇嘴笑了笑,心里的怨氣倒是消了不少。那個依著豐田車頭抽煙的年輕人看見張恪走出來,將手里的煙頭丟掉,走過來說:“我叫吳尊,我爸是建鄴酒店的吳天寶……”說著話,伸過手來。
吳天寶很胖,差不多抵上眼前兩個吳尊。張恪細辨了一下,吳尊跟他老子體型差距很大,但是眉眼間相肖,肥鼻頭、細長眼睛,下巴有道疤痕。張恪站在那里看了他兩眼,才慢悠悠的說:“什么事?”
“今天領著這幾個不成器的家伙過來向你道歉,他們?nèi)菒滥?,被教訓也是活該……?
“這件事你不提,我過幾天就能忘掉了。除了這事,你還有別的什么事?”張恪眉頭皺了皺,沒有掩飾臉上的不悅,“你領著他們堵我校門口,真覺得很給我面子?”
周文斌將奧迪車開過來,不忘下車幫張恪打開車門。張恪臨上車前,跟吳尊說了一聲:“那點醫(yī)藥費,在我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扭頭盯了站在不遠處的萬天才、趙司明一眼,才鉆進車里,吩咐周文斌:“陳妃蓉還在學校里面,先進去問她要不要一起走,別的事不要多說?!?
奧
迪車在校門口按了兩聲喇叭,校警衛(wèi)小溜著出來將緊閉的大門打開,三名小青年愣愣的看著車子進去,愣是沒敢說多說一句話。
陳妃蓉還推著車站在學校辦公樓前的花壇后面,旁邊是她那些門牙有些豁的女同學。陳妃蓉看見周文斌的頭從車窗來探出來,一臉欣喜的說:“小周叔叔,你怎么過來了?”
隔著貼膜的車窗,陳妃蓉釋然輕松下來的笑容異常的迷人,精致的臉龐,沒有一絲雜質(zhì)的雪白,在暮色里尤其顯得嬌媚俏麗。
“過來送你回去。”周文斌胳膊肘撐著車窗說,通過后視鏡看見張恪靜靜的坐在座椅上一聲不吭。
“那等我們先把車子放到車棚去?!?
陳妃蓉與她同學推著車往里走,自行車棚最近在教學校前有一處,周文斌開著車跟在她們后面。
“啊!”陳妃蓉與同學放好車,拉開車門,半個身子鉆進車里,才看見張恪坐在里面,滿臉的興奮瞬間凝固,訝然疑惑的眼神還有些許的不安,身子僵在那里,腦子里一片空白。
“你怎么不進去啊?”她同學沒有看見張恪在車里,站在外面推了陳妃蓉一下。
陳妃蓉手一軟,身子栽進車里,雙手慌亂中撐著張恪的大腿,頭抵到他的腰上,掙扎著穩(wěn)住身體,按著張恪大腿的手驚惶的收回去,粉臉羞紅,身子慌忙的退出去。
“我坐到前門就下車,”張恪稍稍的低下些頭,看著站在車門外不知所措的陳妃蓉,“你要介意的話,我下去坐出租車?”
“怎么是你?”陳妃蓉同學探頭看見張恪雙手抱胸坐在車里,“你怎么會在車里?”
“妃蓉,怎么不上車?”周文斌可不知道陳妃蓉對張恪有誤會,“你不得晚上去見你媽嗎?小周叔叔送你過去?!?
“咳……”陳妃蓉吱唔了一聲,打開前門,雙手可憐兮兮的朝她同學拜了拜。
張恪笑了起來,看著陳妃蓉的同學一臉不情愿的坐到自己身邊,問她:“經(jīng)??吹侥?,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有必要讓你知道我的名字?”那女孩眉毛一揚,說話時露出的門牙有些豁,模樣還算清秀。
張恪給她搶白,只得閉嘴不說話。車子出校門,吳尊、萬天才、趙司明三個人湊在一起,不曉得他們在說什么,三個小青年站在一旁。張恪按下車窗,指著趙司明對吳尊說:“這個人,我非常不喜歡?!绷粝乱荒橌@諤的眾人,奧迪車絕塵而去。
到新海通大廈前,張恪拍了拍周文斌的肩膀,對他說:“周哥,妃蓉的自行車在學校里,你明早還去接她上學,等會兒就不用來接我們了?!?
“嗯?!敝芪谋笠萝噹蛷堛∪ラ_車門,肩膀卻讓他給按住,看著他自己推門下車,進了新海通大廈。
“小周叔叔,你怎么會過來接張?。俊笨粗鴱堛∽哌M大廈,陳妃蓉才恢復正常,詫異的問周文斌。
“正好開車經(jīng)過你們學校,先看到他了,”周文斌記得張恪的吩咐,笑著說,“我今天調(diào)錦湖公司了,怎么看你挺怕張???”
“一中沒人不怕他,他是一中四大惡少之首呢。你沒看見他兇人時候的樣子,堵學校門口的三個小流氓就是給他打成那樣子的?!标愬叵氲綇堛∽蛱斐鍪值暮堇眲牛倪€是直泛寒氣。
“真的?”周文斌之前還不信,三個青年兩人傷勢比較重,一人上了鼻夾套,一人左手打了石膏,但是張恪待他們倒是文質(zhì)彬彬的,說話很客氣,但是想想也不是沒有可能,年紀輕輕,說能讓周復俯首聽命,除了家里的背景,也一定有些手段,只是這些手段沒有必要對下面人擺出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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