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丫頭!”陳風笑罵了一句,忽然又意識到不對,好象他當著高海的面前表現得太沒有市長的作派了,就又收起笑容,“好吧,我就不強人所難了,小姑娘,再見了……”
陳風一行人剛走,就從大牌子后面閃出一個人,探頭探腦地看了半天,確定陳風走得看不到人影了,才放心地出了一口氣:“姐,你怎么能和陳市長這樣說話?好歹人家也是燕市的大市長,幾百萬燕市人民的父母官,同樣是廳級,可比老爸的權力大多了?!?
曹殊黧不以為然地白了曹殊君一眼:“算你識趣,剛才沒露面,否則要你好看……啊,他就是陳市長?我還真沒認出來,你也知道,我一向不看本市新聞。”
“別裝了,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我還不了解你?你的跳躍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偽裝的心靈,你早就知道他是陳市長了,就是假裝不認識,是不是?”曹殊君雖然沒有穿得向夏想承諾的一樣,穿西裝打領帶,但也是t恤加長褲,不再是歪歪斜斜的樣子,看上去還算順眼。
“真的不是了……”曹殊黧一臉委屈,右腳胡亂地踢著梯子,象是被人欺負了一樣,“我一開始真不知道他就是陳市長,后來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才突
然認出來,心想反正前面是真不認識,后面就假不認識也沒有什么了!”
“原來如此!”曹殊君作出恍然大悟狀,“你真聰明,姐,就裝不認識他是誰,怕什么?真要一開始就認出了他,叫他一聲陳市長,說話就沒那么隨便了,多別扭。我們家已經有一個官僚了,誰還愿意再面對面和另一個官僚對話,對不對?”
等了一會兒卻聽不到曹殊黧答話,曹殊君抬頭一看,見她正拿著畫筆,一筆一劃地描夏想的名字,不由垂頭喪氣地說道:“得了,不妨礙你春心萌動了,我找個地兒涼快去,畫完了叫我就成。”
也不知曹殊黧聽沒聽見曹殊君的牢騷,她全神貫注的臉上忽然閃現出光彩奪人的笑容:“懶得理你!”也不知道她是說曹殊君,還是另有所指。
回到了辦公室之后,陳風坐下沉思半晌,讓江天叫來高海。高海知道陳風找他何事,一進辦公室就笑容滿面說道:“陳市長,查出來了,曹殊黧是曹永國的女兒,在建筑學院上大一,嗯,開學后就是大二了?!?
“曹永國?”陳風一時沒想起來曹永國是誰,高海不失時機地提醒了一句:“省城建局局長?!?
陳風眼睛一亮,城建局局長不正是技術型的干部嗎?他腦中閃一個念頭,忙道:“高海,快去幫我找一下曹永國的履歷。”
高海不明白陳風為什么突然對曹永國產生了興趣,不過也不敢多問,急忙打電話給市城建局局長,向他要曹永國的資料,不出十分鐘,曹永國的履歷就擺在了陳風的辦公桌上。
果然是從基層一步步干上來的技術型的領導,技術員、項目經理、分公司經理再到總公司經理,最后升到城建局局長,曹永國還真是一個實干家,正是他最欣賞的干部類型。陳風翻來覆去將曹永國的資料看了好幾遍,心中的念頭越來越強烈,強烈到他幾乎忍不住馬上拿起電話,打了過去。
“路書記,我是陳風。上次說的關于常務副市長任文病退之后的人選問題,我現在有了一個人選,想見面和您討論一下……那好,我等您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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