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以前種種,終于忍不住給肖佳打了一個電話。他編了一個故事,說他聽一個朋友說起一個女大學生堅強獨立,為了救助母親,一人連打工邊求學的事例,他深受感動,覺得她很可憐,和肖佳的經(jīng)歷有相似之處,他就讓肖佳盡可能為她做些什么。
肖佳在電話的一端抽咽著,感同身受:“半夜三更打來電話,也不知道說點好聽的,就會害人傷心……她叫什么名字,她母親住哪家醫(yī)院?”
“她叫衛(wèi)辛,她母親住醫(yī)大醫(yī)院?!?
“要我怎么做?”
“聯(lián)系醫(yī)院,她母親治病的所有花費,我們全部承擔。另外,最好不要讓她知道?!毕南胫幌攵阍诒澈?,能避免和衛(wèi)辛發(fā)生些什么,就盡量避免吧。他現(xiàn)在有曹殊黧,有肖佳,還有一個糾纏不清的連若菡,已經(jīng)足夠頭疼了,暫時還是不要再招惹女人了。
肖佳一一答應。
夏想才想起楚子高送的禮物,打開一看,是一對情侶表。浪琴品牌,一對少說也要一萬元左右。他笑了笑,就順手放到了一邊。
周五的晚上,照例被曹殊黧叫到了曹家。吃過晚飯,曹永國有話對夏想說,夏想就跟他來到書房。
“如果能將李丁山調回燕市,也是一件好事?!辈苡绹鴱纳弦淮蔚奈渑嬗率录僖淮胃惺艿搅烁叱伤傻膹妱莺桶缘?。高成松的一個秘書就囂張成這個樣子,由此可見秘書背后的主人,更是肆無忌憚之人。不過隨后的洪昭廣調離事件,讓他大吃一驚,才終于明白李丁山的背后,站著怎樣的一個可怕的史老!
史老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能量,曹永國也猜不到。
盡管如此,李丁山畢竟遠在壩縣,萬一武沛勇找到機會收拾夏想,曹永國自認他保不住夏想,至于陳風,也未必會因為夏想而和高成松對抗。也就是說,到時唯一能夠不惜一切并且也有能力保下夏想的人,非李丁山莫屬。
“史老退下來多年,就算關系還在,也是人情用一次少一次,我想史老有限的人情也不會輕易動用,除非是李,但他也能想到以史老現(xiàn)在的狀
況,確實是在拿以前的人情來交換,他并不認為史老到時會為了他的前途,而動用用一次少一次的人情,就算李丁山肯,史老答應不答應還要兩說,“關鍵時候還是要靠自己,曹伯伯放心好了,武沛勇就算再無理取鬧,他也一時半會也不會把手伸到燕市市政府,畢竟燕市是副省級城市,省里的手都不好伸出來,他一個秘書,更是名不正不順?!?
曹永國微微點頭:“也有道理,不過燕市的局勢很復雜,人人都有省里的背景,最近副市長譚龍就很活躍,提出了許多關于城中村改造的建議,其中有一點就是要取消城中村改造小組辦公室,雖然被陳市長否決了,不過也可以看出,他覺得改造小組辦公室礙事了。”他無奈地笑了一笑,“我去了市政府時間也不短了,還是感覺處處制掣,除了幫陳市長處理日常工作之外,其他的工作,都不好開展……”
“崔書記好象不大過問市政府的事情?”夏想問道。
“崔書記表面上看是很放權,對市政府的工作干涉不多,但市委副書記王鵬飛則不然,經(jīng)常對市政府的工作指手畫腳,不是他管轄的范圍,他有時也有發(fā)表看法,大家也都能看得出來,王鵬飛就是崔書記的代人。”
在壩縣有黃鵬飛,在燕市有王鵬飛,夏想苦笑,叫鵬飛的人何其多,怎么都湊到一塊兒了,而且還好象都站在他的對立面?難道他天生就和鵬飛二字犯沖?
夏想就又把高晉周視察森林公園的驚險一幕說給曹永國聽。
曹永國神情沉重:“高成松想把燕省經(jīng)營成鐵板一塊,也沒那么容易,不過他的勢力還是根深蒂固,想要撬動他們的利益也很難。高省長想要有所作為,至少也要一年之后,或等他掛上了常委的頭銜。只可惜,現(xiàn)在宋部長還在沉寂,你最近和他接觸不少,他有沒有什么想法透露?”
“沒有?!毕南虢鼇砣ニ纬燃抑幸膊凰愣啵粌纱味?,不過和宋朝度的關系倒是走近了不少,主要是宋一凡比較喜歡和他說話,甚至還叫了幾個同學捉弄他。夏想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可以表現(xiàn)出足夠的憨厚和老實,又有巧妙化解尷尬的本領,所以在一群十三四歲的小女生的圍困下,既從容不迫,又讓她們感到計謀得逞,算是著實讓宋一凡賺足了面子。
因為宋一凡的關系,宋朝度對夏想也是越看越親,覺得小伙子還真不錯,有耐心,有涵養(yǎng),連一群小女生都能擺平。宋朝度的妻子在京城上班,回來少,他和女兒就關系特別好。宋一凡既然愿意和夏想聊天,他就愛屋及烏,對夏想也就有了親切之感。
盡管如此,夏想和宋朝度還是交流不多。宋朝度城府較深,幾乎很少和他談及工作上的事情,有關省里市里的局勢,更是沒有提過。
曹永國沒有再多說,陷入了沉思之中。夏想就沒有打擾他,悄悄退出了書房,剛到客廳,就被曹殊黧拉住了胳膊:“明天陪我去哪里玩?”
夏想就批評她:“光知道玩,明天你在家好好學習,好好設計森林公園,好好完成高老留下的學業(yè),現(xiàn)在放暑假了,也不能放松自己,對不對?……”
曹殊黧被夏想批評暈頭轉向:“哪你呢?”
“我明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你就不用管了。”他明天陪連若菡去參加酒會,可不能讓曹殊黧知道。
曹殊黧小聲地應了一聲,聽話地說道:“那我在家學習好了,不過你也用不著這么兇吧?好象我做了什么錯事一樣?!?
夏想心想,你沒做錯事,我好象在做錯事,這不做賊心虛嗎?正好先做足了氣勢再說,先把你嚇住,不讓你問東問西。
不想曹殊黧接下來一句話,差點沒讓夏想抓狂:“我明天上午好好學習,下午去找連姐姐,你去忙你的,好不好?”
夏想嚇了一大跳,只好又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讓曹殊黧確信她明天要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老老實實在家中呆著,不要任何的胡思亂想。
周六一早,夏想就早早出門,唯恐曹殊黧變卦再纏著他。
因為約的是下午三點,現(xiàn)在才早上,夏想正猶豫著要去哪里,手機響了,是連若菡找他:“你能不能提前過來下,幫我參謀參謀,穿哪件衣服比較好?”
好吧,誰讓自己有求于人?夏想只好打車前往荷塘月色,車他讓鐘義平開走了,好讓他多練練手。
趕到荷塘月色足足用了一個小時,又好不容易找到連若菡的房間――一套足有200平米的套房,怕是燕市最高檔最豪華的房間了,然后敲門進去,正看著連若菡身穿一身典雅優(yōu)美的禮服,對著穿衣鏡照個不停。
“怎么樣,合身嗎?”連若菡從鏡子里面看向身后的夏想。
細腰、長長的下擺,胸前一片山巒之地,傲然挺拔,夏想看了連連點頭,贊不絕口:“腰不錯,到臀部之間的曲線堪稱完美,腿修長而柔美,讓人贊嘆,沒想到若菡,你的身材這么好,以前還真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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