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緒峰嘿嘿地笑了,夏想也笑:“對于寶市的產(chǎn)業(yè)結(jié)構調(diào)整,我也有一些不成熟的意見,有時間就向曹書記和邱市長匯報一下。當然前提條件是,你們想聽?!?
邱緒峰笑罵:“真有你的,你還叫曹書記,不怕殊黧罵你?還有叫邱市長,太見外了吧?這話我不愛叫,今天你得請客?!?
夏想呵呵一笑:“我替你們操心受累,替你們出主意,還讓我請客,有沒有道理?”
話音未落,手機響了,夏想接聽之后,立刻臉色舒展開來,掛斷電話說道:“錢秘書長要過來坐坐。”
錢錦松的到來,將聚會推向了高潮。
在他聽了夏想的想法之后,忍不住連連叫好,說道:“小夏呀小夏,你真是幫了我的大忙。關于試點城市的設想,我已經(jīng)正式向葉書記提出了建議,葉書記也原則上答應,只等何副總理視察的時候,就對總理提出的建議做出回應。沒想到,你居然想到了,真是了不起。我也正準備說服士奇,讓單城市成為試點城市之一,別看有風險,但風險總是與機
遇并存,也沒想到,你居然已經(jīng)替我說了出來。當一個信息處的處長真是委屈你了,找個機會,你到辦公廳秘書處幫我,怎么樣?”
“別了,秘書長,我還想等機會合適的時候,把小夏調(diào)到單城當副市長,讓他幫我?!眴问科嬉婂X錦松和夏想關系很熟的樣子,不由暗暗稱奇,同時心中也大為寬心,就開玩笑說道,“身邊有個夏想,等于又多一個秘書長!”
單士奇所說的秘書長當然是指市委的秘書長。
夏想無奈地說道:“我是黨的一塊磚,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
眾人都哈哈大笑。
在何副總理視察之前,夏想又見到了老古――老古還真是童心未泯,還真來燕市療養(yǎng)院小住來了。
夏想就趁周末的時候,好好陪陪老古。
老古精神不錯,尤其是他鶴發(fā)童顏的模樣,又穿了一身中山裝,非常有出塵的味道。他嗓門洪亮,中氣十足,一見夏想就說:“小夏,這個療養(yǎng)院還真是不錯,空氣好,環(huán)境好,難得的是鬧中取靜,最適合我這樣的表面清靜實際上內(nèi)心難得清靜的人?!?
夏想就笑:“此話怎講?”
“人老了,喜歡清靜是不假,但喜歡的是都不是真正的清靜。我也試過在深山老林中住過一段時間,不行,受不了,太靜了,主要是與世隔絕的感覺讓人覺得好象離開了人世。所以說,和我一樣的人,都喜歡鬧中取靜,既感覺到了靜,又不遠離鬧市?!崩瞎挪恢喂剩灰娤南刖蜕l(fā)了一番感慨。
“那就多住一些日子好了?!毕南胄α诵Γ瞎诺母锌隙ú皇菬o緣無故就有,但他不解釋,自己也不必問個清楚,“我還沒有謝謝您的貴重禮物,在療養(yǎng)院就多住上一些日子,就當是我孝敬您老人家了。”
老古呵呵一笑:“說不定我會住到讓你厭煩……”他用手一指遠處的蓮居,又說,“這個湖心別墅別具匠心,很有出塵的味道,想必你也認識里面的主人了?”
夏想點頭:“她不在國內(nèi)……她也是遠景集團的創(chuàng)造者。”
老古微微點頭:“連若菡,確實是非常好聽的名字。”說完,他別有深意地看了夏想一眼,臉色一板,說道,“小夏,你覺得古玉如何?”
老古顯然知道一些什么,夏想還沒有細想他有什么用意,突然又聽他問起古玉,心想老古的思維跳躍挺快,就遲疑一下,答道:“我和古玉只是點頭之交,一面之緣,對她不了解,不好說?!?
老古忽然又轉(zhuǎn)移了話題:“也是,先不談她了,說說你最近的工作,再聊聊養(yǎng)生之道。”
夕陽西下,一老一少漫步在夕陽的余輝之中,在森林中穿行。盡管此時春寒料峭,夏想也不覺寒冷,老古給他的感覺是孤單而落寞,不象一個安養(yǎng)天年的老人。但對老古家中的情況,老古不說,夏想也沒有多問。事關老古的隱私,還是不要打聽為好。
但他對于老古能在療養(yǎng)院安心住下,還是非常高興的。雖然老古住下之后,周圍多了幾個明顯是軍人的便衣在暗中保護,但老古對他是信任也好,對他是信賴也好,讓他有一種滿足感。能慰藉一個老人的心靈,也算是一種行善。
夏想就決定,有機會再帶宋一凡來陪陪老古,因老古有幾次提到宋一凡,神色之間流露出對她的喜愛。
……
結(jié)婚之后,夏想雖然天天和曹殊黧在一起,但卻一直沒有感覺到和以前有什么不同,還是覺得她無比可愛,既調(diào)皮,又聰明,天天高興得象個小精靈,好象生活遠遠沒有煩惱一樣。也正是因為曹殊黧開朗的性格,也讓夏想在許多煩悶的時候,很少有灰色心情。
因此,他內(nèi)心一直暗暗感激曹殊黧活潑的性子,很慶幸能娶她為妻。
回家的時候,夏想就突發(fā)奇想,到路邊花店為她買了一束玫瑰,準備給她一個小小驚喜。想起來也真是慚愧,和小丫頭認識以來,自己送她花的次數(shù),加起來也不超過10次。
夏想就手捧一大束玫瑰,輕輕地敲響了房門,里面?zhèn)鱽硇⊙绢^甜甜的聲音:“誰呀?”
因為夏想回家一向是自己開門,從不敲門――他就故意假著嗓子說道:“請問曹殊黧在家嗎?”
“咔嗒”一聲,門上的小窗戶打開了,小丫頭從里面探出頭來,向外張望:“你是哪位?”
夏想用花擋著臉,不讓小丫頭看到自己,依然假著嗓子說:“殊黧,我是你的仰慕者,暗戀你很久了,請你收下我的花好不好?”
里面?zhèn)鱽硇⊙绢^冷冰冰的聲音:“再見!”然后“咔嗒”一聲,小窗戶關住了。
得,還挺堅決,一點余地也沒有,夏想對她的反應挺滿意,就在門口悄悄站了一會兒,然后才輕輕地拿出鑰匙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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